夏侯芸昭剑指慕容清，“今日便是慕容询在此，我也不会讲情面。”

“若我不退，夏侯将军可会杀了我？”慕容清微微一笑，身后的方紫岚皱了眉，手覆上了他的肩，不容置喙道：“让开，这是我的事。”

“方紫岚……”慕容清甫一开口，就被方紫岚截住了话头，“听话。你不会以为，夏侯将军不敢杀你吧？”

慕容清脸色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但不过一瞬，便恢复如常，“夏侯将军可以杀了我，如若她想毁了夏侯家……”

“世子威胁我？”夏侯芸昭冷笑出声，手中长剑已抵上了慕容清的胸口，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便会刺进去。

方紫岚推开慕容清，伸手握住了夏侯芸昭的剑，任由剑刃割破了她的手掌，血流如注，却是浑若无觉。

“夏侯将军既是冲着我来的，那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方紫岚不动如山，“何必为难世子？”

“世子夫人爽快，我便开门见山了。”夏侯芸昭猛地抽出了剑，鲜血洒落在地，道道殷红。

方紫岚受伤的手紧握成拳，轻轻抬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先越国公，方三小姐，世子夫人。”夏侯芸昭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前朝遗孤，究竟哪个身份，才是真正的你？”

方紫岚神情一凛，夏侯芸昭说出前半句时，她尚且能稳得住，但“前朝遗孤”四字一出，她便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她是谁，关你什么事？”红泰的声音便是此时插进来的，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方紫岚劈手夺过梅剑，随手插在夏侯芸昭面前，“夏侯将军不妨再猜……”

她话未说完，夏侯芸昭的剑已落在了她的颈侧，“好啊，事到如今，我才发现，竟然是你。”

“是我。”方紫岚神色坦然，夏侯芸昭只觉一股火气直涌而上，怒道：“出剑。”

“夏侯将军，你若要与我一战，需得说清楚。”方紫岚没有动作，定定地看着夏侯芸昭，“你想要的对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