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断发展壮大,便成了众多山匪之首,也成了反抗朝廷的一面最为鲜明的旗帜。
“紫秀姑娘不说话,可是心虚了?不敢……”红荷甫一开口,就被方紫岚截住了话头,“我没什么不敢,只是我用了药,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一旁李晟轩却是变了神色,握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似是生怕松一毫,她人就会不见一般。
另一边的方立辉也是满脸错愕,怪不得他总觉得现在的方紫岚与之前的岚妹,既像也不像,原来竟是因为失忆了吗?
“你……”红荷不敢置信地望着方紫岚,见她勾起唇角坦然道:“红荷姑娘,他的事,我知道的太多了。他即便不能杀了我,也不会放过我。”
她清浅的笑容中透着无可奈何,更多的是不在乎,仿佛说起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前尘往事,都不过阶下土。
“紫秀姑娘如此豁达,我若再多问,反倒显得咄咄逼人了。”红荷敛了神色,道:“也罢,终究是我和哥哥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她说罢长叹一口气,才继续道:“我父亲一生忠于镇北将军平南王,哥哥继承了父亲遗志,效忠妩青郡主。郡主选择了纪宁天,哥哥便也义无反顾地随她选择了纪宁天。这,便是一切的开端。”
“之后的事你们大概也能猜到了,哥哥奉纪宁天之命占山为王,在孙叔等狼军旧部的扶持下,收复了所有山头的匪寇,一家独大,只为有朝一日能为妩青郡主鞍前马后,光复大楚。”
“可我总觉得,这一切不过都是镜花水月。大京建朝至今,纵然算不上根基深厚,也算得上甚得民心,难以动摇。”
红荷说到此处,自嘲似的笑了笑,“不过我怎么想不重要,毕竟这一切都由不得我。我,哥哥,尹泉章,乃至荣安王,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身不由己……”
“你说,荣安王?”方紫岚忍不住插话道:“这与荣安王有何干系?”
“早年间在东南之地,荣安王想只手遮天,也并不容易。”红荷解释道:“各州府要员皆有参奏之权,如果有人不给荣安王面子,不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容易闹出事非。故而拉拢收买,势在必行。哥哥把我送给尹泉章,也是其中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