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钰不答反问,“玉成王方才不是说了?每年社戏均由当年京中新贵参演,我难道不算是新贵吗?”
“是了。”方紫岚点了点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多问了一句,“可是按玉成王所说,社戏也不是站在台子上唱两句词那么简单,阿钰你能行吗?”
“岚姐姐要扮的那个角儿自然不简单,然我的就不一样了,不过露个脸罢了。”诸葛钰娓娓道来,“新年社戏是为了祈求来年平安顺遂,因此每年的内容大同小异,说的俱是除妖辟邪的事。”
“怪不得适才玉成王说若是弄砸了新年社戏,会引得流言纷纷乱了大京国祚。”方紫岚忍不住插了一句,诸葛钰点了点头,“因为与来年国运相关,所以新年社戏一般都是由皇族中人负责,这两年都是玉成王在操办。”
方紫岚听得新鲜,奇道:“那往年也要有人从高台上摔落下去?若是如此,这个角儿不是每年都没有人愿意扮了?”
“非也。”诸葛钰摇头道:“虽说社戏内容大同小异,但形式每年都在推陈出新。为了引人注目,这个桥段是今年新添上去的。”
方紫岚脸上写满不可置信,“阿钰,你确定不是为了折腾方立行特意添上去的?”
“不是。”诸葛钰说得笃定,“去年社戏也有方家人参与其中,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好吧。”方紫岚无可奈何地晃了晃手中的花笺,“阿钰,我要扮的可是妖邪,围观百姓不会拿东西砸我吧?比如臭鸡蛋什么的?”
“不会。”诸葛钰仍否定得干脆利落,“高台足够高,一般的百姓扔东西砸不到那么高。”
方紫岚朱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也哀怨了许多,“阿钰,那我从高台上摔落下来怎么办?”
“凭岚姐姐的身手,摔落下来定不会有大碍。至于百姓会不会砸你……”诸葛钰故作停顿,眉眼弯弯笑得活像一只小狐狸,“自然是不会。新年社戏重在仪式,百姓入戏没那么深。”
“当真,阿钰你没有骗我?”方紫岚用怀疑的目光紧紧盯着诸葛钰,他仍只是笑,“我怎么敢骗岚姐姐?新年社戏的唱词服饰大多来源古书,百姓只瞧热闹未必真能看得懂,岚姐姐尽管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