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井却是初次遇上,墓内被火油填满,如水灌入井中,无处可避。随即燃起熊熊大火。”
“若非带着墨工制的辟火甲,下臣这次怕是难从墓中脱身。”
令晋解释了取东西的过程:
“那墓葬还是个子母墓,外围是凶穴,没有生门。
就像一个盒子,外围墓室把内室装在里边,想进入内室,必须经过凶门,没有规避的地方。”
“墓葬主人,用凶穴裹墓,我还是第一次见。”
“从风水上看,凶穴裹墓,会祸及后人,难有后人能善终。这墓主心性之狠,当真少见。”
“伱伤势如何?”
曹操从窗畔回到主位。
“华医侍亲自看过,说养上几日,还可生出新皮,问题不大。”令晋遂把取回来的讯珠呈上来。
七颗珠子,一主六次。
都为雾白色,指肚大小,侧耳倾听,内部像是有潮汐般的水声,和细小如星屑的咒文明灭。
把咒纹祭刻到珠子内,而不用破坏珠子的手段,当代已经失传。
所以存世的讯珠,只会越来越少。
这东西有大用,曹操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令晋退下去后,他一直忙到下午。
湖面上微风习习。
舱室里只剩下貂蝉:“州牧让我学着管理财税,我也有事奏报的。”
曹操转过头来。
少女将黑直的秀发盘成垂花鬓,淡粉色的叠领薄裙,连领口处的褶皱,也透着一丝精致。
曹操招了下手。
貂蝉很有默契的坐到他身前,还把绣鞋脱了,脚丫白嫩莹润。
她把裙裾往上褪了褪,坐的更方便些,细腻匀称的小腿也露了出来。
曹操随手把玩,貂蝉柔声细语:“我把这两个月郡内的花用,都记下来了,州牧要看吗。”
见曹操点头,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卷小账册。
这册子和公账不一样,专门留给她自己和曹操看的。
册子里记录着兖州的账目收支。
每件甲胄消耗多少,一枚甲叶,从生铁到锻造出来,需多少用度。
“过去两月,我兖州共制甲三千余件,增建了两座工造营…”
貂蝉道:“我学会了一宗本事,就是通过账目,能看出许多其他事情。”
“比如我们兖州现在有多少兵马,养一个骑兵的费用,能养十一个步兵。
骑兵精锐和步兵在装备、维护甲胄,马具等成本上,差异很大,所以能通过账目看出结果。”
曹操欣然颔首。
数月前,貂蝉还不太懂这些。
掌握一方势力,繁杂的收支,要充分了解细节,防止有人在过程中亏空贪墨,要学的东西非常多。
“那你说说,我兖州现有多少兵马,步兵多少,骑兵多少?”
貂蝉瞪大了眸子,做思考状,翻着册子嘀咕算计了片刻:
“我们州牧府,直辖大概在十九万五千兵马左右,对外说是十六万,其实暗中有将近三万兵马,不为外人所知,是我们藏起来的底牌。
步兵十六万,骑兵近三万?”
曹操哈哈大笑:“算的不准,晚上要罚你。
藏了部分兵马没错,但我们养兵更贵,因为在组建重骑,千军就可抵万人的花费,你算错的部分就在这里。”
“出去走走。”
他把少女的鞋袜穿回去,起身牵着貂蝉的小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