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哈哈大笑,“后浪越高,莫某人越是高兴!”
关于谢安所奏,刘淮自然知道,去年他之所以命令太子一党在朝堂之上主战东境,便是听了五郡平田的风,于是,他才在东境下了这场血色弥漫的雨。
刚刚听闻来将乃五郡平田令刘懿时,刘淮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对,刘懿,就是你刘懿。你他娘的刘懿,放着好端端日子不过,平个鸟的田,去年老子若非听到平田的消息,老子怎会心血来潮怂恿父皇派兵东征高句丽?若不是出兵太白山脉,刘沁、刘瀚两个狗贼又怎会叛乱?若不是二贼叛乱,老子又如何会输的一败涂地?若不是东境失利,老子怎会受这番非人之苦?又怎会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刘懿前来救我?
都是你!就是你!都怪你!
刘淮脑回路转到了这里,怒意更盛,他大腿一拍,心中暗骂:刘懿!老子所以遭此大辱,都是拜你刘懿所赐。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等老子返回京畿,一定告你个窜通敌国之罪。老子,老子弄死你,不,还有莫惊春、陈步业、李长虹,老子弄死你们!
想到此处,刘淮的灵台莫名‘清明’了一下,他转而想到:没错!把此番东征的所有过失,都推脱到这几个人身上,如此一来,自己最多就是被小人蒙蔽,也不至于被父皇骂的太惨。
刘淮不禁为自己的一石二鸟之计,沾沾自喜起来。
于是,他正襟危坐,面露威严之色,沉声道,“即是援军,主将刘懿为何不来见我?父皇将如此重任交托予他,他却如此怠慢军事,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包括谢安在内的所有人,收齐了所有形态和情绪,他们一个个纷纷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淮。
他们觉得,眼前这位大汉帝国的储君。
好像是个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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