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站在地窑门口上。
她静静的。
听着这木板下的尖叫,怒吼。
然后是一个个,体力不支的怪物,重新掉回到下面去。
哭声,怒骂,还有诅咒。
但这些,反而让伊丽莎白发出了笑声。
这些人的痛苦让她明白,她得到了什么样的机遇。
如果不是这个机遇,可能,她现在也会是在这地窑下面对天长骂的模样。
那是何等的痛苦,多么的压抑,几乎无穷无尽的绝望。
但现在。
这些情绪都属于这些人。
而和她没关系了。
说来,真的是挺幸运的。
伊丽莎白成了血裔。
但即便是血裔,也有选择。
有的人成了血裔,会堕落。
有的人,则是想不论怎么样,至少要活下去。
还有人,这大概是极少的。
这些人不仅想活,还想要更多。
当然了。
这样的人,死得也快。
通往成功和强大的路,是那么的少,又是那么的窄。
你想上去。
要么你上去了。
成为极其少数的人之一。
但最大可能是你倒下去了,成为地上的尸骨,砖头,供别的人去垫脚的。
这,就要看个人的选择了。
而伊丽莎白,没那么多梦想。
至少,现在没有。
她现在,只是想,比较好一点的活下去,仅此而已。
至少,目前,暂时是这样的。
正当她要走时,身体撞到了一个人。
这让伊丽莎白大吃一惊。
能在这地方自由行走的人,屈指可数,十分稀少,所以,正常是没有人的。
但现在却有了一个人。
她连忙转身,后退,动作一气呵成。
这时,她才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山中猎人的模样。
他先摇了摇头,把手上的一根火把放下,摆旁边,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抱歉,我可能吓到你了,我刚刚上山,发现……这里可能最特殊,啊,是这样,我想要到山顶上去,但不怎么熟这儿的路,所以想到这里请最有实力的人帮忙,算是交个朋友,帮我到山顶上看一下风景。”
这人说得话让伊丽莎白想笑。
但就在她想大笑的时候,心脏一紧。
她拥有了特殊能力。
预知。
她似乎一下子知道,做什么事,会有什么后果。
就在刚才,她意识到,如果她对这个男人进行攻击。
会死。
并且死得十分难堪。
女人总是爱美的。
即便有一天她会死,也想要有一精美的棺材。
最后棺材的最外面,可以雕刻她生前的美貌。
当然,没有也是无所谓。
不过有了不是更好吗?
“我可以带路,但是我对这里也不是很熟,不过,在这里,有一对姐妹,是很熟悉这里环境的,那个地方,我倒是可以带路。”
女人斟酌着说话。
她生怕自己一个话不好,给这男人一巴掌拍死了。
因为这男有这个实力。
男人笑了一下。
“那真是多谢你了,哦,请等一下。”
男人说着,忽然掀开了地板。
上面仍然有几个血裔在叫。
但看到了这个男人,地窑的女人们一下子都跌了下去。有的人四技地墙壁上支撑起来,摆出了战斗姿态,显然,即便是在血瘾之中,它们仍然感觉到了不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恐怖。
可是,没用。
男人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
一脚就把木栅栏踢断。
不要误会。
虽然是木栅栏。但用了古老的老料木,用油浸泡,阴干,说到坚韧,连金属钢铁也是比不上的,但在这男人脚下,和火柴棍似的,一碰就碎了。
男人跳了下去。
不一会,他出来了。
那些血裔一个也不见了。
伊丽莎白唯一能看到的最后一个动作,也就是这个男人的把一只小圆扁壶收回到腰里。
冷汗。
又一次流了下来。
那些人呢。
那些血裔呢?
就这样给收走了。
用的是什么方法呢?
那些人的下场又将是什么呢?
一切都,不得而知。
但是,伊丽莎白可以肯定。
不会是好果子的。
“抱歉,吓到你了。”
男人对她说。
他说话很好听。
说的是西斯廷语。
等等。
一个东方人,说一口流利的西斯廷语,有一些诡异啊。
女人是德林大学的助教。
毫无疑问。
她在漂亮之余又比较博学多才。
在德林,虽然少,也有一些东方面孔。
她和那些人介绍了德林童话。
而一个东方妹子也和她说了中土的恐怖故事。
中式恐怖,便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