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值得你保命?”江图反问了一句。
陈观楼大感疑惑。
不对啊!
世人都说江图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最擅长揣摩他人心思。往往老皇帝话还没出口,他已经知晓其意。
这会怎么就变笨了,怎么就不能理解他的言下之意。
他轻咳一声,自从当了狱吏,他说话也习惯了含蓄。当官的都是举一反三的能手,往往他一个暗示,对方就知道了意思。他已经许久没提过钱这字,有点嫌脏。真是矫情!但又习惯了并喜欢上了这种矫情。
偏偏到了江图这里,这王八蛋,玩儿是吧。非得逼着他将话讲明,一点官场规矩都不懂。
“江大人你觉着你有什么,值得我来保命?”
“我?”江图这会脑子一团乱麻。换作平日,他早就明白了陈观楼的意思。但是,这会他不可避免的多思多想。区区钱财,能让陈家顶尖高手保护自己?
肯定不能!
他分明是将自己代入了陈观楼的身份。认定对方看重的不是钱财,肯定是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陈狱吏可否明说?”
陈观楼:……
第一次遇到像棒槌的官员。
他叹了一声,不得不比划了一个钱财的手势。
江图见状,一脸不敢置信,“就这?”
区区钱财?
陈观楼脸色一垮,很不高兴的说道:“江大人当我们天牢是什么地方?不是这,难道能是别的?别的我能稀罕吗?”
“你不稀罕?”江图再次被刷新了认知,“你可是陈家人。”
“陈家是陈家,我是我。江大人要是舍不得,尽管说一声。从今以后,你的死活我们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