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公寓矗立于高楼之上,即便所有的门窗都紧闭,外面的风声依然能清晰地穿透进来,与夜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大约一个小时后,白秀从一个不安的梦境中猛然惊醒,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梦中的呼啸。
屋外隐约传来异样的声响,她轻推身旁熟睡如泥的沈父,希望他能起身查看,却发现沈父的鼾声如雷,任凭她如何呼唤,都未能将其唤醒。
万般无奈之下,白秀只好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独自一人走出卧室。
走廊上的风穿过半开的大门,发出阵阵吱呀声,冷风趁机涌入,让白秀不禁打了个寒战,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门,为何会开着?!她的心跳加速,喉咙发干,急忙点亮客厅的所有灯光,随后抓起角落里的高尔夫球杆,小心翼翼地关上门,鼓足勇气,逐一检查空无一人的房间。
或许,是自己睡前下楼去垃圾时忘记锁门了,白秀这样安慰自己,直到确认家中确实没有其他人后,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返回卧室。
然而,卧室内的景象再次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推拉窗不知何时已被悄然打开,夜风穿窗而入,带来一股不属于室内的凉意。
经历了大门的惊吓,白秀以为自己只是过于紧张,忽略了窗户的事情。
她缓缓走向窗边,随意一瞥,却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随即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力气,直直地倒在地上。
说来诡异,这可是十二层楼的高度,窗外竟然悬挂着一位白衣女子,她的目光如炬,死死锁定在白秀身上,那散乱的长发下,面容竟与许清惊人地相似,脸上还带着斑斑血迹,显得异常狰狞。
白秀与那张血迹斑斑的脸对视了一瞬,随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次日清晨,白秀在一阵摇晃中缓缓醒来,睁开眼的瞬间,昨晚那恐怖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失声尖叫:“和我没关系!真的和我没关系!”
沈父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得一愣,眉头紧皱,不悦地说道:“你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快起来做早饭吧!难道想让我饿着肚子出门?”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起床气,却也透露出一丝关切。
听到丈夫略带愠怒的声音,白秀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