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的话语里夹杂着威胁与不屑。
沈岚忻见状,温柔地劝阻:“爸,您这话太伤人自尊了,他还年轻,只是现在和姐姐不太合适。”
白秀则满不在乎:“对这种穷小子不必客气,反正我们也不稀罕。”
陆子吟缓缓起身,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服,目光淡淡地扫过沈父,仿佛是在给予恩赐:“四十多年前,你出生在一个小村庄,祖上都是农民。婚后你和妻子进城打工,你做泥瓦匠,她做家政。”
寥寥数语,让沈父夫妇脸色骤变,沈父更是猛然站起,阴沉着脸质问:“你调查我?”
陆子吟轻笑,眼中满是不屑,那神情就像在审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你觉得,你值得我调查吗?”
若非因为沈晏,这样的人物,在帝京比比皆是,根本不足以引起陆子吟的注意。
沈父脸色铁青,不敢再放肆:“你到底想怎么样?”
“慢着,我还没说完。”
陆子吟踱起步来,姿态慵懒,与紧张的沈父形成鲜明对比:“后来,你和白秀带着刚出生的沈晏,在帝京买了房。”
“一个泥瓦匠和一个家政,短期内怎么可能买得起别墅,还是全款,随后你还创办了公司。”
“没人脉,没后台,又不聪明。”
陆子吟目光如炬,直视沈父:“那笔启动资金你是怎么来的?”
沈父喘息急促,额头上渗出汗珠,全身紧绷,仿佛遇到了生死大敌,欲言又止,终是一语不发。
白秀同样惊恐,浑身颤抖,看向陆子吟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之前的嚣张气焰消失无踪,只剩下恐惧。
沈岚忻一脸茫然:“爸,妈,你们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创业不就是拉投资嘛?能开公司自然是有资金来源的呀,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陆子吟的猜测已成定局,他收起懒散的姿态,目光锐利地锁定沈父:“沈晏真正的父母是谁?”
“砰——”
白秀吓得跌坐在地,沈父也汗流浃背,昂贵衣服上的品牌logo被汗水浸湿,显得格外滑稽。
沈岚忻愈发糊涂,忙搀起白秀:“爸妈,他什么意思啊?沈晏不是你们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