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东篱面色仍旧不虞,他暗叹自己着急,将事情弄僵了,赶紧道:“对了,三日后就是县学的入学考核。”
“沈姑娘之前不是说私塾的孩童要来参加考核吗?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如此卖好,沈东篱便没再说什么,“多谢山长,那我这就告诉私塾那边去准备。”
说完这话,沈东篱看着林山长又道:“县衙事务繁忙,我也不敢擅自打扰兄长,若是林山长想要兄长来县学指点学子,可以亲自去问问。”
林山长赶紧点头,“明白,我明白,县衙琐事诸多,怎么敢劳烦傅大人呢,我也就随口一提,是我的过错。”
目送着沈东篱离开县学,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我看山长你真是糊涂了,既然是奔着傅大人去的,何必非要将这个沈东篱弄进来?”
“平白耽搁这些学子们的时间听她授课,倒不如亲自去请,沈东篱一个假身份,难道傅大人还能真看她的面子来咱们县学?”
林山长回头,就看到说话的关夫子,说话出了名的不客气,一根筋,“你知道什么?”
“傅家的身份,傅大人又是探花郎,按理来说应该留在京城的,可他偏来了咱们永安县当县令,不是为了沈东篱,难道咱们县比京城还好吗?”
“等着吧,她张不开口请傅大人,到时候我亲自去县衙一趟,我不信傅大人不管沈东篱。”
此时被林山长惦记的傅文睿正在为私盐案头疼呢,昨日接到举报以后,他就带人去了铺子,还真的查抄了不少私盐。
如今看着院内被拉出来一车车洁白如雪的私盐,还有被抓的杂货铺的老板,傅文睿冷声问道:
“你可知贩卖私盐是何罪?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满门抄斩。”
跪在地上的杂货铺老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傅大人,草民也不想啊,可如今赚钱的门路就那么些。”
“想要拿到盐引,至少得先拿出十几万两银子,草民没那么多银子,只能铤而走险卖私盐,还请傅大人饶命啊!”
“一派胡言,大秦盐铁专营,你正常办理拿盐引的手续,何须要十几万两银子?你竟然满口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