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培将地上的考卷和另一篇文章捡起来,仔细对比了一番,然后才低下头,“两篇文章辞藻修饰都很好,瞧着…应当是同一人所写。”
御史中丞微微颔首,然后又让送了一份文章递给袁培,“那这一份呢?”
袁培大概看了一遍,越到后面眉头蹙得越紧,“这……文辞狗屁不通。”
说完这话,他便闭嘴不言,御史中丞今日把他叫来,给他看三份文章,肯定不是让他来点评的。
莫不是这最后一篇文章是马文浩从前写的?
“这应当是作此篇文章之人并未用心,实在敷衍。”
听到这话,御史中丞笑了一声,“学政大人,你我和文修咱们谁没参加过科考?谁不是苦读二十几载才坐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这三篇文章只需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否为同一人所写。”
袁培心中‘咯噔’一下,慌忙跪在地上,“下官愚钝,不知中丞大人此话何意?”
傅文修起身,将三份文章重新拿回来,指着最开始两篇文章道:“这两篇文章,一份是八年前院试的考生所写,这一份是今年院试马文浩所写,无论是风格亦或是用词技巧,都并无二致。”
“而这一份,是马文浩在县学时考核所做文章,时隔最多也就半个月。”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能从一开始的词句不通写出如此一气呵成的文章?”
“学政大人身为今年院试主考官,不该给个解释吗?”
袁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下官也只是此次院试的主考官,并不关心平日里学子是什么水平。”
“下官的确不知这个马文浩为什么会能写出两篇如此风格迥异的文章。”
嘭—
堂上惊堂木一拍,御史中丞冷着脸看向跪在地上的袁培,“到现在还信口雌黄狡辩,马文浩都交代了,你还敢隐瞒?”
“袁培,你的儿子袁慕平一个月前在沧州,为何在本官赶赴沧州的时候突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