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赵奕跟赵元沂打了几句机锋,半句话都没套出来,反而自己倒成了笑话,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找了个借口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赵奕的背影,赵元沂站在白玉石阶前,视线微凉。
之前赵元沂一直猜不到户部尚书为什么忽然要提高田赋税,直到看到胡县丞递到京城的折子,他才恍然明白。
七皇叔赵奕和户部尚书两人合谋,目的是借着这次增收田赋税,疯狂敛财。
田赋税忽然提高,家家户户交不起赋税,只能卖房卖地,最后由各地商户低价买入大量农田。
等此事过去以后,百姓没有田地可种,只能高价租商户的田地,缴纳租金,最后这些银子都落入了赵奕之手。
只是如今却不是提及此事的好时机,毕竟旨意是明成帝下的,他总不能说是皇祖父做错了,被人耍了。
只能将此事压下,日后再想办法。
刚好东篱那边就将沧州院试泄题的案子捅出来了,他自然要借此机会,打压赵奕和户部尚书这派人。
好歹能让他们消停些日子。
不过皇祖父会点了傅文修跟着去沧州,赵元沂是没想到的,到时候东篱和傅文修见面,不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吧?
想到此处,赵元沂喊了侍卫舒玄,“明日傅文修出发前往沧州,你一并跟着去,务必寸步不离。”
“是。”
傅文修回到府内,就被人叫去了花厅,屋内气氛有些低沉,尤其是堂上坐着的傅夫人闵氏。
“我听你父亲说,今日皇上点了你去沧州查案?”
傅文修颔首,“是,母亲。”
此话落下,又是一阵沉默,傅云珠坐在旁边,手掌心都要掐出血来,都这么久过去了,娘竟然还惦记着傅东篱那个小贱人!
那她算什么?
之前让二嫂怂恿二哥去办的事情,也不知道办好了没有。
“大哥,我听说你要去沧州?”
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打破了花厅内的寂静,是刚从外头回来的傅文柏,满头的汗珠。
傅文修见状,顿时皱眉,“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如今眼瞧着二十多岁,怎么半点没个正经,成日在外头吃喝玩乐,能成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