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归一把将田明富推了下去,“谁看不明白你这点小心思?之前周天佑是秀才,有本事,你们就都欺负我闺女,”
“现在好了,人走了,学问都是假的,又想起我闺女来了,你们还要不要点脸?”
“哦,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田明富:“……”
见沈云归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田明富只能将视线转向沈东篱,这孩子在他印象里一向是好说话的。
“东篱丫头,叔错了,你想要什么补偿跟叔说,叔一定给你办到。”
“田叔,我现在只想跟我爹安安静静地离开明水村,可以吗?”
沈东篱说话依旧温声细语,但偏偏却让田明富无法反驳,一旁的沈云归看他吃瘪,顿时开怀。
“听见我闺女说啥了吧,你快赶紧走吧,别碍眼。”
“昨儿说把我们赶走的是你,如今让我们留下的也是你,田明富你好歹三十多岁的人,也不嫌丢脸。”
田明富看着沈东篱和沈云归去意已决,还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我对不起你们,但是……”
原本还要再说什么的,有人喊了他一声,气喘吁吁道:“明富,快去瞅瞅吧,你爹晕倒了!”
“什么?”
田明富此时顾不得其他,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
没了田明富阻拦,王大壮赶着牛车带沈东篱几人到了县城,就开始找牙行租房,当晚只能暂时找了个落脚的客栈住着。
而此时被知府衙门带走的周天佑,正跪在地上受审,堂上坐着沧州知府袁成,旁边还有知州和布政使司衙门的人。
与小小的县衙相比,府衙可威风多了。
不过这次作弊案,并没有围观百姓,只是关上门先私下受审,跪在地上除了周天佑,剩下四人分别是马文浩和另外三个同窗。
那三个人对此是毫不知情的,一直喊冤。
马文浩本以为是自己买了举子的策论被发现,没想到竟然是周天佑,关键周天佑抄什么不好,非要抄胡县丞的呈给京城的策论。
他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