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里就知道酗酒,浑浑噩噩的,后来险些一头栽河里淹死了,就看到河上飘着一个小婴儿。”
沈云归的神色柔软了许多,“老子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脑子一抽,把孩子给抱回来,手忙脚乱的照顾。”
“一眨眼就是十一年。”
听到这话,沈东篱抿了抿唇,“那父亲知道她是傅家嫡女吗?”
“老子怎么会知道?她身上就有一块玉佩,我又不认识,就收起来了。”
听到沈云归的话,沈东篱更摸不清头脑了,既然沈云归不知道傅玉珠是傅家嫡女,她自己又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会知道那个玉佩是傅家的?
而且金陵离沧州可是很远,傅玉珠是怎么在破庙里与她掉了包,又顺着河水飘到明水村的。
“父亲,除了玉佩就再也没其他的了?”
都这种情况了,沈云归自然也不会隐瞒,“当初捡到傅玉珠的时候,还有一具尸体,穿戴的样子,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婢女。”
“不过死得特别惨,后背身中五六刀,虽然不致命,但应该是失血过多才死了。”
“所以我当时想过,傅玉珠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不过是路上遭到仇家追杀,而且能让个丫鬟抱着逃跑,想必爹娘应该都死绝了。”
后面沈云归也没想到这么戏剧性,傅玉珠是傅家的嫡女,而沈东篱……
“总之不管你是不是捡来的,在我心里你就是爹的闺女,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东篱点点头没有再问,只是忽然抱住了沈云归的腰,“父亲,谢谢你,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永远都是沈东篱。”
“没人赶你走,你不嫌弃老子就行。”
沈云归眼睛也有些热,傅玉珠当初离开,真是伤透他的心了,“多大的人,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在父亲面前哭鼻子,有什么丢人的。”
沈东篱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赶紧拿起袖子擦了擦眼睛。
当夜父女两人一个在东屋,一个在西屋,都没怎么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