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半个时辰之后才从书房里出来。
刘二娘躲在月亮门后,看着冯川匆匆向外走去,皱起的眉毛松开了些。看冯川那脚步轻快的模样,父亲应该是答应了吧?
正思量着,就看书房的门又开了,这次是大哥刘时章。
刘时章吩咐小厮端两杯热茶,说话的功夫向刘二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兄妹四目相对,刘时章轻轻颔首,刘二娘登时露出笑容。既然确定此事成了,刘二娘也就不再逗留,转身向内宅走去。
主仆两个进了屋,刘二娘才吩咐起来:“给我准备好去京中的东西,等这边的事了,我就入京去看外祖母。”
管事妈妈应声。
刘二娘欢喜中,忘记了手上还有伤,用手去触碰了自己的脸颊,然后她立即惊呼起来。
“二娘子。”管事妈妈心疼的不得了,忙捧起手来查看情形。
刘二娘心中愤恨,幸好大哥帮她解决了那妇人,否则就算手上的伤好了,她心里也这怒气也无处发放。
更何况她还给谢二娘送去了一只泥炉,又赶着让人去京中送消息,阻拦谢二娘用泥炉。
泥炉烧坏了,伤到谢二娘,那她永远也别想再进谢家。
她入京之后,与谢二娘将解决谢玉琰的事说了,也就将丢的颜面找了回来。
“可惜了那泥炉。”谢二娘还惦念着,这毕竟是个好玩物,去京里她也有的与女眷们说。
“谢大娘子将来难逃问斩,”管事妈妈道,“到时候杨家那些陶窑还不得有人收拾?再让谢家重新将泥炉做起来就是。”
用一样的窑和工匠,自然就能烧出一样的泥炉。
刘二娘到时候就能随便去玩。
管事妈妈因为泥炉被罚了半年的银钱,儿子的差事也泡了汤,她恨不得谢大娘子就此倒霉。
刘二娘露出笑容:“不知道今日那妇人能不能进大牢?”
不止刘二娘盼着,谢家的赵氏跪在蒲团上,不停地捻动佛珠,念着经文,希望能早点实现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