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捡的头晕眼花,京墨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他像是渴急了,一边灌茶一边抱怨:“我一路赶到西街,还是去晚了,天目国的客商早就没影儿了。”
落葵忍住阴郁的笑,言不由衷的劝慰道:“没影儿便没影儿了罢,又不是甚么大事。”
“还不是大事啊,神石啊,是神石,真是可惜了。”京墨饮了盏茶,隐约闻到落葵身上有幽幽暗香,不禁凑近了些,深深一嗅,笑道:“是我前日调了方子的芙蓉膏,真好闻。”
说着,他捏住落葵的手,她的手生的白腻,指尖是天然的微红,青天白日里,与京墨挨得这样近,落葵脸上莫名发烫,飞起两片红霞,生出平日少见的艳色。
京墨一时痴了,出其不意的将落葵推进房中,关门关窗一气呵成。
落葵眉心紧蹙,心中生出不祥之感,趁着京墨一个不留神,便溜到了门口,伸手去拉门栓。
京墨反应极快,反手拉住落葵的手腕,将她抵在门上,薄唇贴上她的耳垂,呵出欲望的热气:“阿葵,我想你了。”
落葵缩了缩身子,勉强笑道:“天天都见,不用想了。”
京墨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薄唇凑上她的脸颊,喃喃道:“你是知道的。”说着,就要来扯她的衣领。
落葵一下子推开他,慌张的捏住衣领,又羞又怒道:“京墨,你干甚么。”
“阿葵,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迟一日早一日又有甚么关系呢。”京墨却不依不饶的贴上来,呵出的气息愈发灼热,眸中的欲望烧的落葵身子微颤,躲闪不开。
就在此时,窗下闪过个人影,随之响起沉沉的敲门声和丁香的轻声细语:“主子,药煎好了。”
听得这一声响动,京墨忙松开了手,神色慌张的立在门边儿,手足无措起来。
药,落葵心间一晃,心知这是丁香有话要说,便拉开门,冷冷瞟了京墨一眼,接过丁香手中的白瓷粉彩芙蓉大碗,里头半碗黑乎乎的汁液微微晃动,她皱了皱眉,咬着牙一饮而尽。
借着捏着帕子给落葵擦拭唇边的功夫,丁香附耳低声道:“主子,那姑娘醒了。”
落葵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回首若无其事道:“京墨,你去一趟具山房罢,我想尝尝那的糖醋熘鱼了。”说着,她伸手递过去两锭银子,笑道:“再瞧瞧旁的稀罕吃食,一并捎回来些。”
京墨顿时大喜,接过银子,盘算着叫曲莲一同吃饱喝足,再回来。
屋内轻烟袅袅,是安息香的味道,床幔已经高高束起,小姑娘靠坐在床头,勉强欠了欠身,虚弱道:“灵芝叩谢恩人救命之恩。”
落葵在床沿坐下,望住她一双稚气的眼眸:“你叫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