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年本来不同意大瓶子出任务,“你妻子不是快到预产期了?等靠岸你得回去陪产。”
大瓶子笑笑,手指了下他们特种小队:“咱们这队人,谁没有活着要实现的愿望?我是这里最年长的老兵 ,我该带头。再说,嫂子现在怀着孕都还生死未知,你不一样要去?”
“我是队长。”江肆年这次摆出队长的架子,还强调,“我也是咱们这些人里比武第一名。多年卫冕冠军,拿过数次金匕首。”
大瓶子翻白眼,“是是是,你了不起你先上。可你再牛逼你也只有一个人,你还得选俩。这些人我最年长,技术也不差,总不能让我看着年轻人去吧?”
于是第二个定下来了大瓶子。
剩下的,像大瓶子说的,多数都是二十来的年轻人。
谁都有活下去的理由,可大家都争着要下海。
江肆年也不知道该选谁。
最后是他们石头剪刀布。
小邹是赢家。
他说,“今天咱们这些人里,我的运气比你们好,所以我去才有可能活着回来。”
于是,他们三个穿好蛙人装备,离开了潜艇,在深海里艰难地游向声呐。
他们速度其实已经很快。
最起码已经是拼尽全力的速度。
可是不论是江肆年他们还是潜艇都快不过火速集结的军队。
最近国家的战斗机已经开始起飞。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很少很少。
少到即使在千米深的海底,都已经能渐渐听见各种动静。
江肆年他们三个眼中只有声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毁掉它。
一百米
五十米
十米
……
距离越来越近,耳朵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
敌人已经逼近。
而且听声音的方向还是包围。
终于,江肆年他们碰到了声呐装置。
然而这个位置深海的声呐,显然为了防止被破坏做了十分坚固的防护。
单纯砸坏声呐显然不现实。
江肆年把目光瞄向了它的电池仓。
电池仓还在声呐下方。
这个深度的压力已经远超他们身上这套潜水服能承受的。
他们氧气罩上开始出现裂纹。
江肆年掉头向下的瞬间,他的氧气面罩发出一声脆响。
像爆裂的钢化玻璃,布满蛛丝裂纹。
江肆年屏住呼吸,生怕一个呼吸重了,就会吹散氧气罩。
大瓶子惊呼:“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