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云和林晚夏隔着一辆自行车,并肩往大门外走。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是当初分别时你那一番话点醒了我。”谭秋云道。
林晚夏摇头,“别人只是动动嘴,真正想要改变的还得是你自己。就像破茧的蚕一样,恐怕经历了不少痛苦和挣扎吧?”
正好到了院外,谭秋云没再多说,“你先去忙,回头有空了咱们再聊。”
送走林晚夏,谭秋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是啊!谁的成长不是在痛苦中挣扎出来的?
那次在船上分别时,林晚夏一二三四点都说在了谭秋云心坎上。
但是她当时钻了牛角尖哪里的听得进劝,像祥林嫂浑身怨气弥漫。
听了也只是断章取义,比如离婚。
谭秋云闹离婚回了娘家。
娘家人却不同意,还让她真离婚了不要回家,家里丢不起这个人。
谭秋云更觉得这世界上根本没人理解她,生出了了断的念头。
跳了河又被人救回来。
还不等她道谢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嫌她碍事。
说她年纪轻轻不负责任,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不想着劳动改善家里的生活还寻死觅活给别人添麻烦。
谭秋云在岸边躺了很久。
在水里的时候被灌了几口,窒息感让她很痛苦。
她甚至没有半点解脱的痛快,只有恐惧。
就在那时候,她又想起了林晚夏,想起临别时她说过的话。
在地上躺了多久就想了多久,再起来时她就想开了。
她还是选择了上岛,选择了生活在家属院。
岛上有轮换制,士兵也经常轮换。
一年过去,这座岛上就已经没有家属知道她是后妈。
虽然部分官兵还知道,可是他们不爱八卦是非。
如果不是林晚夏突然出现,她都快忘记以前了。
***
船厂比林晚夏想象的还大,偏安一隅,在岛上独占一大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