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好奇且诚恳地问宋淑云，“那他想提到什么位置？”

宋淑云以为有戏，脸上浮起期待，“也不用很高，他说弄个部长当当就行。”

“部长就行？”林晚夏讥讽地勾了下唇，“还真是不贪。”

宋淑云闭上嘴。

“我挺好奇，在你们眼里我到底什么样？”

宋淑云不说话。

大概察觉气氛不对，任秋心也跟着垂下头不安地靠着宋淑云。

“是什么让你们觉得我能左右一个国家部级干部的任命？”

“首长见我，那是召见，不是我想见就能见。”

“怎么着？你们在地里种颗小麦还想收获一个西瓜不成？你把八岁的女儿丢在渔村跟着比你还坏的朱巧云长大，我前十八年人生被两大恶人左右，难道指望我基因突变成为大善人？”

“宋淑云你没脑子任建华是不是也没脑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没被撸下来的。”

宋淑云大概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过分，或者是任建华嘱咐过这事办不成可以再换一个。

在林晚夏骂累了，回屋倒水回来后，宋淑云再次开口。

“那你能不能帮帮你弟弟？”

“我哪来的弟弟？”

“就……就你继父的儿子。比你大两岁。”

“别！我有你这便宜娘就已经是人生耻辱了，再弄个便宜爹便宜哥哥便宜妹妹什么的，对不起我不接受。”林晚夏敬谢不敏。

“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一把行不行？”

“你在我这里有什么面子可言？”林晚夏不客气地怼回去。

“我……”宋淑云语结。

偌大的院子里一度陷入安静。

林晚夏一手茶壶，一手糕点。

被宋淑云气的有点胃痛。

任秋心看着林晚夏手里的糕点，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

动静引来林晚夏的注视。

跟林晚夏的目光对上，任秋心像受到了惊吓，往宋淑云身后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