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这样,看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让人同情,实际上却是自食其果。
打那以后,林根生再没来过,似乎生怕林晚夏抓他去帮忙出海鲜。
相比之下,二伯跟四叔简直不像是一个妈生的。
二伯干活特别麻利也实在,除了吃饭一整天都泡在海泥里,生怕落下大鱼大虾让林晚夏赚少了钱。
林晚夏偷偷给二伯买两次卤猪头肉,还打过两回酒。
但是不许他拿回去只能在鱼池这边吃。
二伯知道林晚夏是好意,加上林有志没回来,也很听劝。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海鲜出去,林晚夏筋疲力尽,把星星接回来就上.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脸侧被人亲了下。
林晚夏顿时清醒了几分,坐了起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外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
她不等看清身边就警惕地问:“谁?”
“是我。”
熟悉的嗓音让林晚夏放松下来,重新躺了回去,“江肆年?你怎么回来了?”
“一是因为换防。二是等着选拔。”江肆年解释。。
他把林晚夏当初关于官兵们长期驻岛可能会发生的心理问题跟上头做了汇报,并按照林晚夏的建议提出了每三个月或者半年换防一次。
上头正在考虑期间,又发现岛上部分士兵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很多人得了结石。
虽然还没确定是否跟岛上的饮食有关系,领导们还是当即决定采纳江肆年的建议。
“那选拔呢?”林晚夏闭上眼,“选拔什么?”
“国庆的时候要阅兵。我们领导给我报名了。”
林晚夏这回彻底清醒过来。
84年大阅兵,号称无法超越的存在。
不只是因为多整齐,而是因为那种杀气腾腾。
这届受阅官兵,都是真正经过战火洗礼的。
没想到她竟然有幸能当一名被阅军官的军属。
林晚夏兴致勃勃地问江肆年,“如果你能选上的话,我能不能去现场?”
江肆年摇头,“不清楚。我努力去争取。”
他也是头一次参加。
上一次阅兵选拔的时候他恰好出任务没能参加。
林晚夏刚躺下,肚子里有很轻很轻的触感。
就好像肚子里有一个水气球,气球里有一条小鱼,游来游去时不小心碰了气球壁一下。
很轻,不疼不痒,却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