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脸上一变,二话不说往码头跑去。
江肆年抱着星星跟在她身后。
远远就看见自己的船,船尾已经沉入海中。
岸上一片观望的人,有岛城的渔民也有海货摊贩。
孙爷爷正指挥着他家亲戚试图帮林晚夏拖船。
雷彦军也在其中。
看见林晚夏过来,孙爷爷面色沉重,“夏夏,你最近得罪人了?”
“怎么回事?”林晚夏强迫自己冷静,想了想,摇头,“没有。”
她一门心思赚钱,不是出海就是在家睡觉。
雷彦军听见动静,从船上直起身,“夏夏,船底被人凿穿了。”
渔船是渔民们的命。
这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林晚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要先把船拖上来修。
但是凭几个村民和雷彦军他们显然是不能拖动的。
这会儿还是晚潮,正好海水上涨,一会儿等海水落下去就更难办了。
林晚夏当机立断朝看热闹的人群喊话,“现在下去帮忙拖船的,一人一块钱。”
一块钱,是现场很多人差不多一天的收入。
当然,摊贩们的收入远不止一块。
可拖船就出点力气,用不了多久就能赚一块钱,何乐而不为。
因着林晚夏没说只要壮劳力,岸边的男女老少呼啦啦全下了水。
江肆年把星星放在林晚夏身边,也撸起袖子跟着过去拉船。
在江肆年的指挥下,乱成一团的人,按照男劳力为主,其他人为辅,编成十几个绳队,每对人数不等,跟着他的口号一起用力。
孙爷爷年纪大,没下水,长叹一声,“你该说只要男劳力的。”
像那半大孩子还有些妇女下去就是混钱的。
林晚夏当时只顾着急没想那么多,但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反悔的,不过是损失点钱,安慰孙爷爷也是安慰自己,“咱们这边男女老少不会水的不多,多少也是能帮上点儿。再不拖上来,一会儿退潮了,卡在浅水里更麻烦。”
补船也得船干燥了才能补,而且补船底说不定得把船翻过来。
她的船不算重但也不轻,卡在半深不浅的岸边,浮不起来拖不动才更麻烦。
孙爷爷知道林晚夏最近赚钱不少,不太心疼这百八十的也就点点头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