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你需要做好最坏打算,她身上还伴随髋关节粉碎性骨折……”
实话实说,这人就算捡回一条命,估计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伤残那是跑不了的。
闻言,安禹城如遭雷击,痛苦地闭了闭眼,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悲痛。
在医护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了缴费窗口。
他现在只庆幸,自己这个月挣的钱还没有转给那头畜牲。
“你好,缴费!”
“除去农村医疗保险可以报销的部分,您还需要支付费用元,请问是扫码、还是用现金?”
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余额,里面只剩下三千多,根本远远不够。
小莫警官一直陪同在侧,及时把李母的手机递了上去,“这是你母亲的手机。”
两个人的积蓄加在一起,才支付了第一笔费用。
如今,安禹城全身上下只剩下几十块钱。
“小伙子,你的情况我已经上报给局里的同事,我们会替你组织募捐。
但是这只是杯水车薪,后续的治疗费用是一笔不菲的资金,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重症监护室一晚上,最起码要上千元的费用,这根本不是负债累累的家庭能够负担起的,只是这话,莫警官也没好意思和他明说。
“多谢莫警官,您先忙,我会尽力去筹钱。”
此刻,时间已经来到了5点多,安禹城坐在缴费大厅旁的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打开通讯录。
“喂,大舅,我妈妈现在住在医院的ICU,你能不能借……”
他还没说出口,就被大舅舅高声打断。
“禹城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大舅就是一个泥瓦工,家里还有两个小的、一个老人要照顾,我实在凑不出多余的钱。”
挂断电话后,安禹城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打电话给其他人,但是收到的回复无一例外,一毛钱都没借到。
拒绝的理由都是千奇百怪的,但是核心思想并没有变,都是和安禹城反向苦穷,哭诉自己家中的囧境。
一夜未曾入睡的安禹城,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