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伺候的鲛人，倒是只剩下楼絮和鲛人女王了。

和异族独处。

这位陛下大概是有恃无恐吧。

女王今日穿着十分清丽，少了些许初见时的锐气凌厉，竟然多了几分少女的……娇憨？

倒是有些奇怪。

楼絮一边想着，一边行礼。

“不必了，本王有些话想问你。”

“陛下请讲。”

女王陛下的目光依旧放在楼絮那张脸上。

真是如出一辙的眉眼，

“你、多大？”

“17。”

女王微微一顿，

“是个好年纪…如今族中何人当家？”

“家父楼桓安为楼氏现任族长。”

女王点点头，视线终于离开了楼絮，有些放空。竟颇有些感慨的意味，

“不认识。呵。在这深海，不觉时间流转，岁月真应了你们人类那一句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楼絮暗暗想着，接着便开口，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陛下不必困顿其中。”

女王将目光又投向楼絮，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不过是些旧事罢了，不值一提。称不上困顿其中，只是偶有感怀罢了。”

“在下斗胆一问，陛下和我某位祖先有旧？”

女王看着那张脸，终究还是开了口，又说不出什么，

“有旧—嗯。你先退下吧，本王要处理公务了。”

女王随即不再看楼絮，开始处理起事务来。

楼絮见鲛人女王不开口，自己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