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弋说着抬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哥哥,眼见着他的面色在霎时间变得惨白无血色。
“她从我身上拿走了骨髓还不够,好像还想要更多啊,哥哥。”他紧紧盯着季淮宇,目光冷如寒冰。
自从他出事被季夫人送进精神病院,到现在他们重逢后,这是他第一次对季淮宇叫出一声“哥哥”。
再无往日的温情,更无那股难以掩饰的讨好之味,只有讽刺,冷漠和自嘲的酸楚。
以至于做梦也想再听到这称呼的季淮宇,现在真的听到了,也只有满腔满腹的痛和悔,没有一丝喜悦。
“不,不是的,不是……”
回过神后,他下意识就要否认、解释,“不是这样的安安,我没有让她把你叫来,我不知道她……”
“我们俩都已经分手好久了,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今天是说有事想找我帮忙,但我没想过真的帮她,我只是……我是想着先听听是什么事……我……毕竟我和她交往过一场,也不能做得太无情了,听她的语气,也好像是真的很着急的事……”
因为紧张和恐惧,恐惧弟弟会恨他更深,季淮宇慌忙而不知所措、语无伦次。
季潇弋静静地听着他说完这乱七八糟的所谓解释,眸子始终冷而毫无波澜,只是忽然笑了一声:
“真可笑!你不是说,你爱她入骨吗?”
“你不是说,你不能没有她,要是失去了她,自己也活不了了吗?”
“你不是说,只要我救活了她,我就是你们两个人的救命恩人,以后能在季家安稳地过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