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秀秀阿姨,你离婚了?”
“是啊!”
葛秀秀的脸上尽是笑意,那是一种在终于挣脱了一副沉重枷锁后,欣喜的、释然的、轻松的快意,“而且傅文荣没得到我的一分钱,所以我才要叫你出来庆祝嘛。”
傅文荣是傅承礼他爹,秀秀阿姨的丈夫,哦,现在应该是前夫了。
“这也得亏了我亲爹死得是时候,在我俩离完了才咽的气,所以他留给我的财产,跟傅文荣也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里,葛秀秀翘了翘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本来嘛,他根本不配得到我的任何东西。”
黎晗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你俩的婚姻确实不幸福。”
“呵,什么婚姻!”葛秀秀忽然提了提声音,语气里是一股令人心惊的深恶痛绝,“傅文荣他就是个强J犯。”
黎晗大概是被她的语气吓住了,愣愣地看着葛秀秀,听到她忆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从来都没有结婚的念头,爱一个人哪有爱一群人痛快。是我爹给我安排了什么联姻,非逼我嫁给他。我不肯,快把几大洲逃遍了,最后还是被他抓住。”
“他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嫁给傅文荣,居然给我下药,把我送进了傅文荣的房里。”
这么多年了,每每想起这件事,葛秀秀都会直接笑出声,“是不是很可笑?这居然是一个亲爹会做出的事情!”
酒精的味道弥散在口腔内,烈酒让胃里都像烧起来一样,她却只觉得一阵难以遏制的心寒。
黎晗一点都没觉得好笑,只觉得一颗心越来越沉,脸色凝重地看着她继续道:
“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就想把孩子打掉,我不可能给这个强J犯生孩子。谁知道我那爹真是神通广大,人脉众多啊,院长都跟他是一伙的!听说我来做引产手术,吩咐了医生故意拖延时间,趁机把这事儿通知我爸了。”
“结果就是我又被他抓了回去,丢给傅文荣。那家伙居然跟对待狗似的,拿一条铁链把我拴在房间的墙上了!”
说到这里,葛秀秀手里握着杯子,一下一下猛地砸着桌子。
把酒一饮而尽后,她恨恨道,“只许我上洗手间、吃饭,别的什么活动都做不了。说除非我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否则就不会放我!想那时候,我真有和肚子里那杂种同归于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