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瓶可以算是三千多年来傀儡师一脉前无古人的天才，术至于极已近于神，他最后的绝望反扑确实让人无法预测。

赫胥和白泽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们两人全身而退固然很容易，但是要救下剩余几个人，连他们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

白泽心中也有些失落，若他还是神兽白泽，何至于这样孱弱。

赫胥道：“你就算杀了我们也无济于事。不过，天上地下确实有一个地方能救你师父。”

水在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什么地方？”

赫胥深吸一口气，道：“其实你应该能想到的，那就是奈河。”

水在瓶愣了一下，咬牙道：“奈河？你在说笑吗，古往今来，多少心有执念的鬼魂想要逃避那盏孟婆汤而跳入奈河，却从无一人能够成功游到对岸，只因奈河水至阴致寒，所有魂魄落入其中都会魂飞魄散化为奈河的一部分。”

赫胥道：“不错，所以我才说唯一能救你师父的只有奈河。只有奈河之水能够将她的身与魂分离。”

“分离之后师父不还是一样要烟消云散？”

赫胥淡淡道：“其实世上曾有一人成功渡过了奈河。”

“是谁？”别说水在瓶了，连白泽都好奇了。

赫胥也不卖关子：“是颛顼。”

“颛顼，那不就是……”白泽刚想说那不就是你的兄弟，好在立刻反应过来，“五帝之一？”说实话对这些后辈的后辈的后辈，白泽老祖宗表示自己变成山神后他还真没怎么关注。

赫胥瞅着几双求知的眼睛，扶了扶额：“颛顼死后魂入黄泉，半路遇到鱼妇，托庇于鱼妇体内，成功渡过奈河，与鱼妇融为一体复生成神。”

金凤明眨巴眨巴眼睛：“我以为这是传说。”

“传说总归有几分真实的影子的，你若要救你师傅，便去寻鱼妇吧，北海之中，归墟之上，月落深海之时，会有你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