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吗,我的孩子都两岁了。”
赫胥反问:“为什么不可以,不管国内国外,四五十岁还上硕士博士的比比皆是,很不可思议吗?至于你的孩子,只要你想总会找到方法照顾的不是吗,他是你和你丈夫两个人的孩子,你如果做了决定,那烦恼也该两个人一起烦恼。”
“不管怎样,我当不了你的救世主,你的问题始终都在自己身上。我想在连线之前其实你已经有所觉悟。你需要的不是算命,而是勇气。另外,我想你也并不需要我帮你算一下考研之后你会是经历怎样的人生,你天性就是喜爱冒险不甘于平凡。”
齐凤玲若有所悟,半晌才道:“你说的对,我从来不曾坚定的做过什么决定,就在刚才我还可笑的想通过算命将自己的人生放在别人的天平上,变成这样我占了一半的错误。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切断了连线,齐凤玲长出了一口气,她再次拿起了镜子,镜子里还是那张令自己生厌的脸,但是那双枯井一般的眼睛却如注入了清泉,亮的夺目惊人。
晚上十点多,她的丈夫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疲惫。
推开门,他就看见自己的妻子正守在孩子的床边,手中却拿着一本英文书籍。
“在看书?”丈夫发现孩子已经睡熟了,放轻了声音问道,随意瞟了一眼书名却惊住了,那是一本考研英语,“你怎么看这书呢,这不是你前几年压箱底的书吗?”
齐凤玲轻笑一声:“是啊,我今年想报考北新大学考古系研究生,现在得抓紧准备起来了。”
丈夫惊诧地抬起头看向齐凤玲的眼睛:“你疯了,孩子都有了你还要考研?”
“这有什么,有的大学生还结婚生子毕业三不耽误呢。我想追求自己的梦想有什么不行,我只是通知你一下,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无权干涉。”
丈夫还试图讲道理,说服她这个决定有多不理智,却见一直温柔和顺的妻子站起身冷笑一声:“收起你的大道理,这样的道理从我高中毕业开始听得已经太多了,不管是谁也不能阻止我,父母、子女、包括你,都不能阻止。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们可以分手,孩子也可以归你。”
丈夫怔住了,眼前女人站得如此挺拔,说得如此坚决,眼睛里迸发的是从未见过的光彩,滚烫得灼人:“你、你是认真的?”
齐凤玲讽刺一笑,这就是她,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即使大声嘶吼也没人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