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是这样——特别倔强。
可毕竟是孩子,总有哭鼻子的时候,她就那么望着天,像是要把眼泪给憋回去——其实,怎么可能憋回去呢?
我把她拉回来,将她按在了怀里:“想哭就哭出来,有什么?我在,没人敢笑话你。”
她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白衬衫,我摸了摸她的头。
一直装成很强悍的样子,很累吧?以后,我可以护着你了。
女孩儿比男孩儿育早,小时候她老是比我高,可现在,我终于比她高了。
能够真的给她遮风挡雨了。
“茂昌。”
这会儿,一只手从背后搭在了我肩膀上:“什么时候喝你喜酒?”
是千树哥的声音。
我就笑:“这得问我媳妇。”
钟灵秀本来哭的鼻音很重,可一听这个,忍不住又笑了:“大城隍爷别听他瞎说……家里有老人,要听老人的。”
“是啊,”千树哥笑的很爽朗:“二大爷身体现在好了,天天急急火火的等着抱孙子呢。还李国庆,养了好几只大鹅,说什么也不给我吃,要留着你结婚再宰,你说气人不气人,还有……”
千树哥还想说话,那边就有人叫他,他松开我的肩膀,说道:“现在魔刚被平息下来,百废待兴,我得赶紧回去干活。”说着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忙秃了啊。”
说着,千树哥就过去了。
我沉思了起来——家族里有没有秃的先例呢?真要有这个遗传就不好了。
“你们吵什么呢?”正这个时候,一个人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直眉瞪眼的就说道:“灵秀,这怎么回事
,魔呢?还有……卞家人又闹什么幺蛾子呢?”
之前秃头二伯不见人影,这会儿来了。
钟灵秀把事情说了一遍,秃头二伯看向了长手,气的横蹦:“这么说,咱们还真把一个小杂种给当成钟家人养了这么多年?这些卞家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灵秀,别的不说,把这些卞家的给我一网打尽,反正那个姓卞的也被茂昌给收拾了,正好,趁着他们群龙无,现在立马下手,免的夜长梦多,养虎为患!”
别说,秃头二伯还真是第一次跟我叫“茂昌”。
钟灵秀立刻说道:“那不行,咱们天师府现在也受到了重创,再跟他们打,那不是同归于尽吗?”
“就他们?”秃头二伯冷笑了一声:“你也太把他们当回事了,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说着,秃头二伯对着天师府的人就吼了一声:“魔都没有了,你们还留着这些姓卞的干什么?还有那些天师府叛逃过去的,还不把他们给收拾了!”
卧槽,这特么的不是卸磨杀驴吗?有这么不地道的吗?
天师府的跟卞家的新仇旧恨,一个个本来就各自恨对方恨的牙根痒痒,就等着一个做主的能说句话,秃头二伯大小是个领导,一开了这个进口,可把天师府的高兴坏了,也不顾之前跟魔死磕的时候受的上,打了鸡血一样,对着卞家的就扑。
尤其还有多事儿的,声称长手本来就是姓卞的埋在了天师府的定时炸弹,现在终于露出尾巴了,要把长手也一起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