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看我们几个身上都有铃铛,先是愣了愣,但仔细一瞅,就老张是个金铃铛,我们几个都是银的,(我一直没顾得上换成地阶金铃铛),这一下,他们的表情就有点不屑:上头天师府来的,还以为多大来头,原来也不过是小脚色——有臊不在自己屋门口憋着,到我们西川来做么子?还敢欺负我们西川人!
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别以为上头来的,就能在我们西川作威作福了。看看你们这几个寒酸的铃铛,怕是点子跑腿的杂毛鸡,跟天师府报销差旅费的资格都没有吧?
一个人就跟刚才被我撞了一身啤酒的那个年轻天师说道:你也担待一点吧。他们可够呛能有钱赔你那两杯马尿。
哈哈哈
他们都给笑了起来,看着我们满脸的不屑。
卧槽,小胖子低声说道:天师府重视门第,要是上其他的分门去,他们见了咱们这些直系,溜须拍马还来不及呢,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咱们可都是席天师的人,这些西川的吃了豹子胆了,这么夜郎自大。
老张答道:因为他们抱团儿自己人被人欺负了,天王老子都不怕,眼下是以为李天师先欺负人,就给自己人打抱不平呢。
罗明从来都是嘲讽别人的,哪儿被别人嘲讽过,当时就翻了个白眼:人家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一开始不信,见了这些同门,这才算是给我上了一课,真是一点错也没有,门第都不会看,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天师府的。
你说啷个是刁民了?一个年轻天师顿时就被激怒了: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们是上头来的,就能骑在了我们本地人脖子上拉屎,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上了西川,就算来个一去不回头,我们也不用担么子责任!
卧槽,连死亡威胁都用出来了,我也是大开眼界了。
这会儿楼上楼下都出现了门响和脚步声,显然其他住店的也开门来看热闹了。
真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冷清小店,住的人倒是挺多的——什么装束的人都有。
这次来也是要来的低调点,最好谁也别惊动,我就放软了口气跟他们商量:要不,咱们借一步说话。
老子凭什么跟你们借一步说话?一个天师认定我平白无故欺负了那个被撒啤酒的年轻男人,挺护犊子的就说道:要借一步说话可以,你站在这里,让我们同伴,从脑瓜顶浇你两瓶子啤酒,你再给我们同班赔礼道歉,那我们就给你这个认错的机会,这叫一报还一报。
罗明一下不乐意了: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你们知不知道他是
老张岁数大,阶层也不低,拉住了罗明,就站出来当和事佬:一开始就是些误会,咱们都是同门,这么解决问题也不太好吧?要不这样,我们请客,咱们一起到楼下喝一杯,老板还要做生意,咱们也别在这里影响别人,让人看笑话。
这会儿围起来来的人越来越多了,秃老头儿的声音也懒洋洋的响了起来:要打架,外头宽绰的很,莫要砸坏了老子店里东西咯!也莫堵着门口,人家进不来了!
你算么子东西!那个天师可不管什么一二三,甩手就把老张的胳膊给打开了:请老子们喝酒,怕你们还不够格!
这会儿店里想从楼梯上通过的人也堵了不少,都怨声载道的:打么不打?好狗不挡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