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我忽然觉得外面的动静小了一些,心里就微微提起来了,我可不能再跟童男玩儿老鹰捉小鸡了,飞殭那还能顶多长时间我也没把握,救大金花得越快越好。
这会儿那个童男对三五斩邪似乎是有些忌惮,不敢再靠近了,我趁着这个机会,一手横过三五斩邪在前面挡着,一手就去摸大金花七寸上的镇魂钉。
可这一下手,我心里不由暗骂了一句,刚才我是摸了半天才摸到,现在大金花的蛇鳞触感都一样,我又没有亮灯,镇魂钉那么小,上哪儿找去。
可现在没别的办法,我暗暗誓,以后出门,肯定得拿两个打火机。
一边急头白脸的找镇魂钉,一边防备着暗处的童男,一边祈祷着飞殭再多拖那个女人一阵,简直三方受敌,能把人慌出心脏病来。
找到了!指尖儿一糙,我就摸出来了,镇魂钉在这呢!
指尖儿一用力我就想把那个镇魂钉给薅出来,可那个童男等的就是这一瞬间,跟刚才一样,又扑过来了!
吃一堑长一智,我比刚才有了经验,听到了破风声,身子一歪就要避开。
但我既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也看不清楚东西,还是被童男给撞上了,但这次没撞到大金花身上,我被撞到大金花后面的墙上去了。
这童男可根本不像是纸糊的,劲头大的跟熊瞎子似得,我听都听见后背一声闷响,估计撞的不轻——但我早先吃了半截土,那药效还没过,倒是觉不出疼来。
但我肋骨本来就有伤,估计等半截土的药效过去了,落不到好。
可没成想,我被童男往墙上这么一撞,眼前猛地就有了光。
在黑暗之中呆久了,光线特别刺眼,我勉强眯起眼睛适应了光线,就对上了一张大白脸。
还有墙上一个落满灰尘的黄光白炽灯。
我眨了眨眼,就寻思过来了——好巧不巧,我被童男一撞,后背应该是正碰上了这个地下室里的开关!
可那个白炽灯亮了一下又给暗了,估计年久失修,给坏了。
这一下,我就看出来了,那个童男的两只眼睛,盯的是我脖子。
我一身的汗毛就给炸起来了——刚才他出口冒凉气,犯的就是我脖子,他是想着干啥?咬开颈动脉吸血吗?
我当机立断就把他给推开了,他心不甘情不愿,虎视眈眈,看意思还想凑上来。
这会儿白炽灯跟临死的人倒气似得,灭了几秒,又亮了一秒。
光虽然转瞬即逝,但这一下,我就看到,童男歪着头,死死的盯着我。
这个感觉别提多特么毛骨悚然了。虽然眼前重新是一片漆黑,可我眼前还是闪回过了刚才他那个神态——他看的不是我的脸,是我的脖子!
那个神态,就跟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