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看着手中的竹书,竹书之上已经召集了数位旧臣的落字。
看着那竹书之上的一个个名字,他本以为能召到半数就已是他之蒙幸。却没想到,所召之人,无一不受命落字。
双手握着竹简,该是太过用力,握得指节处都有些发白。
开口问道:“他们,都肯随我一道?”
老人站在韩成的身边,看着他的样子拜道:“公子,韩国先名,不敢有忘。”
韩成对着一旁的侍者说道:“取笔墨来。”
侍者领命退下,过了一会儿,捧着一份笔墨递上。
韩成坐于桌案前,将那竹简摊开,手中的笔沾染墨迹,立于竹书之上落下。
“于泯没,故国分崩。
韩自受先遗以来,立中州之枢,行政而为所求得善蒙国。是诸侯并起,离乱末年。韩以中天之地,受难立身
成受故蒙,不敢得求,是以先遗韩姓不敢有失。是以此寡身落令,以召旧臣,立韩民故地”
等到他将笔放下,那竹书之上的墨迹干去,韩成将竹书重新卷了起来。
走到了那老人的面前拜下:“先生,此书交于先生,还望先生将此书成令,送于各地旧臣手中。”
老人的面色肃然,拜下,慎重地接过了竹书:“臣,领命。”
韩成看着那老人拿着竹书离去,向来懦弱的双眼中带着一份难以言明的神色。
重立韩国。
一架车马在熙攘的城门之处通过,驶在道路上,向着远处而去。
城墙之上,顾楠站在一个老将的身边,看着那架行远的马车。
“这几日应当是有很多人要出城去的。”
老将的手放在自己的胡子上,了然地抬起了眉毛。
“我想也当是如此。”
他就是这新郑的守将内使腾。
“不过。”内使腾迟疑了一下:“这新郑之中旧爵甚多,郎令可是真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