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这次没有上来拉门,只是苦笑地看着大门缓缓关上。
他自知自己偷观他人的剑术已经是无礼,人不与他计较就已经很好了,自己还强求学剑,确实有些厚颜无耻。
不过,谁让我这毛病好酒好剑的没得治了呢?
仰起头看着府邸门前,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样的剑术要是错过了可就是一生的遗憾了。
先将请罪然后再求学吧。
想着,在府前的地上盘膝坐了下来。
顾楠将从门边走回来,盖聂看向顾楠:“师姐,我观那人还算诚心。”
“这不是诚心与否的问题。”顾楠摆了一下手。
“我的剑术有别于旁人,在战阵之中磨炼而成,招式杀意过盛,常人学了只会坏了前程。心性不坚者,还或会遁入其中不能自拔,莫害了那人才好。”
“如此吗?”
盖聂皱着眉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担心地看了顾楠一眼。
顾楠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笑道:“我的剑术我自己自然会有把握。”
“好了,不要多想了,饭该是做好了,去吃饭吧。”
大殿之中的座上嬴政靠坐在那,两手轻放在身旁,殿中静默。他半闭着眼睛,眼前似乎看到了那无数的兵戈指向苍穹,看到了那无数的战马踏入雄关,看到了那黑云一般的烽火密闭了天空。
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尽去,只剩下从外透进来的昼光刺眼。
这乱世纷扰已有百年,早已当尽矣。
李斯站在拱手站在殿下,望着座上的人:“王上。”
“那份简书可是已经送到了吕先生那?”
“已经送至吕先生手上。”
“嗯。”嬴政点了点头,对着李斯笑道:“先生,这十年之策,看来已经到时候了。”
十年,李斯谋定诸国而定其策,蚕食列强,固内而屯军,修养民地生息,积大举之粮。
王政固权之时,就是秦国铁蹄踏马,倾覆天下之际。
如今秦国拥兵之众无惧众国,屯粮丰仓可行连年之军。叛乱不定已去,内无忧患,具普天之下近半之地。
齐、楚、魏、韩、赵、燕,天下诸国,再无强敌。
李斯站在殿中,淡淡一笑,气度凌然。
“万事俱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