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很敢扎营,就在秦军对面,而且就在山中。
他们知道他们扎在山林之中秦军也不敢放火,两军的营地太近,这里的山林又太密。
要是在赵军营地放火,秦军也不会好过,到头来只会两败俱伤,这是占尽优势的秦军不想看到的。
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顾楠看着赵军的营地,深知这场历史中的著名战役的她知道,这里即将会死几十万人,赵军,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
“好了,我们回去吧。”顾楠扭过头缓步离开。
“哎,这就走了,你才看了一眼,喂!”
转过身的顾楠,眼中无神,却也多了一份,难以说明的执意。
在顾楠养伤的时间,秦赵两军的拉锯战却是已经持续到了第五天。
“杀!”震天的喊杀声几乎能传到几里开外。
原本清澈的丹河沁水几乎被染成了血红色,死去的浮尸和倒插着的断裂长剑随处可见。
鲜血渗透进泥土里,几乎将土地也染成了红褐色。
在倍于己方人数的军队面前,赵国的军队已经濒临崩溃,但是他们搭建的那条临时防线却始终阻挡在那里,如同狂风中的枯木,在秦军的攻打下,苦苦的支撑着。
临时搭建的营垒无疑是简陋的,一个秦军士兵一剑劈开了围栏上的断木,冲进营地。一个赵国的士兵狂吼着,抱住了对方将他撞出了营地,转眼间死在外面秦军乱剑之下。
“所有人!守住!”铠甲开裂的赵括劈倒了一个秦军士兵喘着粗气高声的吼道。
吼完,他看着继续围上来的秦兵,吞了一口口水,无力地说到:“再守几天。”
也不知道是在和士兵说还是在和自己的说。
随后举起手中的剑又杀进了人群之中。
赵括都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秦军发起的第几次进攻了。
他的身上全是血,就连头发都凝结着血污。
用四十万人在地形不利的情况下守住六十余大军的进攻五日,其中的苦难无法想象。
不会赢,但赵括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赢。
拖到秦军不能北上,这一仗就是赢了。
“杀!”不知道又是谁喊出了一声怒吼,杀声四起,又是无数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