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重新将苏轻鸢搂进怀里,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颈下、胸前那些深深浅浅的咬痕。
苏轻鸢努力偏过头,试图避开他的气息。陆离偏又凑到她的耳边,哑声道:“……或者,母后想演示给我看,也是可以的……”
苏轻鸢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有时甚至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但颈边属于他的气息,一直在若有若无地折磨着她。
从他口中吐出来的那些字句,如同重锤一样一下一下地砸在她的心上,将她的尊严、她的信念,一点一点地砸成了碎片。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一具完全没有廉耻心、没有道德感的行尸走肉——那样的她,还算是个“人”吗?
苏轻鸢可以预见到未来,却无能为力。
因为那是陆离想看到的。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为了摧毁她。看着她崩溃、看着她绝望,他便高兴了。
苏轻鸢没有再闭上眼睛,可是她的目光也没有落在任何一个地方。视线的尽头似乎是陆离的脸,但她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陆离的声音,似乎很遥远:“听沈氏说,你想邀她与你同住?”
苏轻鸢拧紧了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把这些字音串起来,试图的理解它们的含义。
陆离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苏轻鸢终于理出了头绪,眉头却没有舒展:“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昨夜。”这两个字音,陆离说得很轻,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