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面带迟疑,小心翼翼道:“将军愿饶小人族人性命,小人自然愿意效劳。只是山路不大好走,将军若要带伤重的族人同行,只恐耽误了将军的行程……”
姜维笑了笑,朝着霍弋拍了拍手。霍弋会意,起身拉开大帐帘幕。
大帐外,但见左侧毡棚下,汉军救护营正在为受伤的叟人做包扎处理,有数十名受伤的叟人业被包扎完毕,正在烤火休息;其余皆默默等待救治。
霍弋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对着目瞪口呆的李求承慨然道:“我大汉不兴不义之师,今日你也见了,我家将军虽然战功赫赫,却是仁义之人,此番亦只征用身体完好之人作为向导,非是让尔等卖命打仗。只消尔等衷心做事,自漏不了你族半点好处!”
李求承沉默半晌,朝着姜维跪下:“如小人所料不差,将军定是要南下去攻打高大王?非是小人贪生怕死,那高大王麾下将士数万,而将军兵马不过数千,只恐不是敌手!”
姜维眯眼冷笑道:“若那高定的兵马皆如李耆帅麾下将士一般,便是再来十万,本将也不放在眼里。”
李求承面色羞红,就此语塞,再说不出话来。
是夜,李求承从俘虏中挑出百余名得力部下,编入军中随行;又派了几名脚程好的回各山寨传信,只说汉叟之间本是一场误会,如今双方重归于好,将一道南下平叛,不日将归云云。
姜维又命王嗣扣下数百伤重的叟人俘虏在城中救治。
如此一来,伤重的叟人俘虏相当于被监禁于僰道中,因此,随大军出行的耆帅李求承必然不敢半路叛逃;而耆帅李求承被留在军中,又派人传了口信,三山五水的叟人投鼠忌器,也绝对不敢再兴叛乱。
李求承默默即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忖道:“瞧这位平南将军虽然年纪轻轻,不仅带兵打仗了得,心思城府更是深沉至极,一番处置就已将我叟人死死拿捏、动弹不得,如此看来,高定这厮终于遇到对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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