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充仪咬唇,怯生生道:“怪臣妾好心办坏事,怪臣妾没照顾好宫妃,怪臣妾……惹着蓁淑妃不开心。”
“别想太多,淑妃没有不开心,回去歇着吧。”
杨充仪舔唇,这么多,合着就听见一句蓁淑妃不开心?
杨充仪面露委屈:“陛下不会因着这事……便不搭理臣妾了吧……”
淳祈帝换了本奏折看:“那朕便不会放你进来了。”
杨充仪看淳祈帝实在没兴致理会这,审时度势,转笑:“陛下不生气,那臣妾便安心了。臣妾来帮陛下磨墨吗?”
“你身子弱,回宫歇着,先把身子养好吧。朕不会不去瞧你的。”
如此,杨充仪咬咬牙,只能弱弱应声。
明明是艳阳天,杨充仪却觉得身子泛冷。
淳祈帝说得好听,可淳祈帝却没正眼瞧她几次……
杨充仪出去了,淳祈帝放下折子,有点失神,摸了摸扳指,冰冷。
送去西疆的信快马加鞭,也就是七月初,西越王亲自来朝。
西越王并未大张旗鼓,只随身带了几个侍从,一路风餐露宿,见到淳祈帝时可谓风尘仆仆。
多年过去,淳祈帝对这位西越王的印象已然模糊,而今瞧着,似乎身姿魁梧了些,面上竟多了几道疤痕。而西越王瞧淳祈帝,觉得这位御及寰宇、大权在握的帝王气质愈发深不可测。
西越王给淳祈帝赔罪:“都怪吾与吾兄教妹无方,明月做了这等令人不齿之事,吾与吾兄难辞其咎。不论陛下如何惩处,吾与吾兄皆无怨言,只求无误两国邦交。”
淳祈帝心说若真任他惩处,只消来信即可,哪里消得王爷舟车辛劳。
“明贵妃此举叫朕惊诧,今日是兴宜之妹蓁淑妃,他日又会是谁人?明贵妃是西疆公主,也不能罔顾秦承律法,朕念两国邦交,无欲取人性命,只叫人禁足。西越王既来了,也好替朕问问贵妃,何故如此?朕是亏待了西疆还是亏待了她?”
西越王眉心紧拧:“劳烦陛下,吾多年未见小妹,不曾想小妹如斯,吾也想问问小妹为何如此。”
就这样,销雪和明贵妃被淳祈帝宣来了。
销雪先到,见着陌生的背影先是一愣。
尔后,淳祈帝朝人招手,销雪就走到淳祈帝身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