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你要知道,你既然做了这事,本宫便不可能当无事发生。你我这场情分,也就到此为止。”
季枫有话想说,最终只是低头。
月白:“季枫,其实充仪给过你很多次机会,要不然为何金尾和赤乌都有赐名,你和沈进却没有?金尾当初举荐你,充仪也觉得你不错,但充仪不信偌大的后宫云晖宫就没别个的眼线。沈进性莽,你却相反,太细腻成熟,哪像个寻常奴才?”
“充仪瞧你从未做些不利于云晖宫的事,对你也是真心。这乌木盒,你是故意给鷞鸠瞧的吧?你这明晃晃地提醒却不肯亲口来报,待事发充仪驱逐了你,你图什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会儿,季枫顾不得别的了,红了眼:“季枫伺候充仪一场,是季枫得幸。宫里的奴才生死不由人,纵使奴才人在云晖宫,也逃不过后头人的掌控。不若叫充仪赐奴才一死,奴才也算死得其所。”
“所以到底是谁?季枫你这狼心狗肺的就不相信充仪会为你安排退路吗?”
季枫眼里的光亮起又湮灭,还是开口了。
凤仪宫,帝后二人刚歇下。
“漫兮,外头是什么动静?”
漫兮还没开口,帝后二人便听得哭天喊地的声音了。
“求皇后娘娘给臣妾做主啊……呜呜呜……这宫里怎么会有如此坏心肝的贱婢要害臣妾啊!”
皇后坐起,淳祈帝觉得这声有些熟悉。
“漫兮,怎么回事?”
漫兮瞧皇后一眼,无奈道:“回娘娘,意充仪在殿外跪着。”
淳祈帝这会子清醒了,也坐起:“充仪所为何事?”
“充仪没说,就是一个劲哭喊……”
淳祈帝怒:“有够她闹得,这么大晚上,闲得慌!”
话虽如此,淳祈帝还是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