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小嫔妃从他身上下去,理了理衣摆,俏生生道:“臣妾多谢陛下,陛下待希儿最最好啦!”在淳祈帝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销雪亲了一下人的脸颊,然后:“那臣妾就先退下啦。”
随后,只见得小嫔妃一个婀娜背影。
淳祈帝没瞧见的是,销雪转头之后,那嘴角的笑倏忽落了下来。
实话说,销雪忽地不想应付淳祈帝,她觉得有点烦。
淳祈帝真没想到啊,他气得快爆炸,可那罪魁祸首溜走了,他难不成还巴巴凑上去?
那气,就撒到来求见的大臣身上。
他倒没怀疑销雪的爱意,毕竟他相信的过程那般漫长。
他就是单纯生气,一边觉得销雪年纪小,性子不定;一边觉得销雪恃宠而骄,飘了,真觉自己无可替代;一边又觉得新奇,他凑到面前,还有人要把他推开。
次日的游湖,明贵妃失约了,太医说是二皇子这几日挥洒气血太多,“风邪”入体,把明贵妃吓得不行,可不敢出门了。
其实是,春天什么柳絮啊花粉啊太多,小孩抵抗力差,过敏了很正常。
明贵妃不来,销雪就自个去了。
“小姐,您瞧,那是不是老爷的船?”
销雪定睛一看,真是……
同淳祈帝的大船比起来,她这只能称作小舟了。
也不知淳祈帝起了什么心思,说是来了钱塘,还未叫妃子们好好赏赏湖光山色,故而今儿把除了销雪和明贵妃之外的人都带上了。
那船里的声乐倩影就没停过。
鱼尾:“小姐要不要去同老爷打声招呼?”
销雪瞧着那船,真高啊:“这层层叠叠的人,上去都难,我才不去自讨没趣。”
鱼尾拧眉:“小姐别多想……”鱼尾一时竟找不出安慰销雪的话。
销雪笑骂:“你瞧我像伤心的样子?好了,这般松快的日子可没几日了,听听这吴侬软语的曲儿,你家小姐我心儿都要化了。”
鱼尾……
销雪知道淳祈帝的船,可那寻常人家的船夫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