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也没细听其中意,恩了一声,酒壶露了头,销雪忙不迭扒开土,底下错乱分布着好几壶。
每个壶颜色都不一样,销雪指着里头红色的壶:“就是这个啦。”
淳祈帝也就松了动作,瞧销雪小心翼翼把酒壶捧出,真像捧着萝卜的白兔。
但这只兔子不护食。
她一脸献宝模样:“陛下,咱用膳去吧,顺道尝尝这酒?兰苕、青玉,把这土埋回去。”
淳祈帝恩了一声,起身。
销雪却因为蹲着太久,后知后觉有了麻意,刚想起身腿就一软,真是一屁股坐到地上。
作为一个普通人很正常。
但作为一个郡主,一个位高的充仪,还是在皇帝面前,就有些不雅了。
销雪也知自己失态,脸是一下窜红的,对着淳祈帝投来的目光,声音都是带着要哭不哭的细碎:“腿麻了。”
兰苕几人可难得见郡主这模样,憋着笑呢,更何况赵全几人。
淳祈帝咳了一声,赵全几人背过身去,不敢多瞧。
淳祈帝无奈又好笑,但他这做皇帝的都蹲下挖土了,做嫔妃的一时腿麻又有何大碍?
大庭广众才叫失态,四下无人便是情趣了。
太监奴婢连侍寝都听得,这才哪到哪?
难得见小嫔妃这好欺负模样,淳祈帝眼里都是细碎的笑意。
淳祈帝把这只迷路的小兔抱走了。
午后二人执棋对弈,淳祈帝:“希儿今年十七了,想要什么生辰礼?”
“您来陪着妾可不就是最好的礼了?”
淳祈帝失笑,这问题一直梗在他的心头。
毕竟去年今日,他的小嫔妃还在同他闹脾气。
“好好想想,是想出宫或是想要什么,朕都依你。”
淳祈帝自个心里有数,出宫两个字在他舌尖打转时,心头是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