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是无法拒绝销雪的黏糊的,特别是现下。
“就会给朕找麻烦。”
销雪知道这事儿搞定了,笑嘻嘻道:“陛下您真好,陛下,妾疼呢。”
淳祈帝憋笑:“现下又疼了?”
“有人关心才能疼么,不然,疼也得忍着不是。”
淳祈帝紧了紧销雪的腰:“就希儿最滑头。”
转头就传赵全:“原要赏给云县主的东西抓紧给人送去府上,意充仪触怒龙颜,禁足,一周,这事儿明早朕走了再传。”
赵全应声,销雪已笑弯了眼,还没等赵全退下,就给了淳祈帝一个结结实实的吻,舔了舔淳祈帝的唇:“陛下,妾就晓得您最好了,有您在,妾什么都不怕呢!”
知道是吹捧,淳祈帝还是乐得。
禁足多好,别人进不来,她也不消得出去。
若说是养病,那有些人她可不得不见,那这话头总会传得不知道怎样。
江海:“县主,咱走吧。”
锦书笑得体面:“麻烦公公了。”
流羽小心搀着锦书,方才跪了那么久,她晓得小姐的腿脚还没好全,心下一直忧心呢。
江海是晓得锦书的,又眼见着淳祈帝对云晖宫越来越上心,并不介意同锦书卖个好。
叹了声气:“县主,您这又是何必?陛下待意充仪,总归有着几分情分在。”
锦书在心里冷嘲,这可笑的情分能有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谢公公提点了,安宁在宫内,还得靠公公多关照几分。”
江海苦着老脸:“老奴哪里敢托大。”
“公公,您见得人多了,心明眼亮,也是看着我们长大,不敢叫公公逾矩的。”
江海陪笑,接过了锦书的大荷包。
锦书在离开云晖宫前,转头,对着辉煌的宫殿凝神片刻,才拖着酸痛的步子离去。
宫道两侧,是没过头顶高高的红墙,锦书咬牙,再也压不住腿脚的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