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消得多说一句。
销雪现下的笑是松快了,可脸上却泛起后来的痛麻。
锦书眼见着销雪皮肉渐泛红,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不过是姐姐被雪儿一心情爱气急了,本也没多大事儿。”
锦书现下是明白销雪意思了,坐下,扶着桌几:“若是陛下不来呢?”
鱼尾和月白对视一眼,也就歇了去拿膏药的心思。
销雪想握住锦书的手,被拒绝了。
“有姐姐在,陛下如何也该来一遭。”
不论是瞧瞧从前的缘分情谊,或是看看这阴差阳错或处心积虑的局中人,又或者是彰显一下他淳祈帝对销雪的情谊,再或许是对云楚的看重,来的理由也太多了。
更何况,这几日淳祈帝来后宫次数也不少,想来朝政还受得住。
锦书瞪了销雪一眼:“什么时候了,还瞎说什么。”
锦书顺手就把茶盏砸碎了,本就泛疼的手用了十分力往桌案上拍,砰一声,饶是销雪也一惊。
“云销雪!你糊涂!愚蠢至极!我们云家如何会养出你这么个毫无成算的女儿。你是年十六,不是年六,既已入宫,合该成熟稳重些,怎么劲想些话本上的荒唐语!”
销雪也随着锦书动作起身,离锦书不远不近。
锦书这动静不小,加之销雪之前的动静,守在门外的人也开始心急,赤乌甚至敲敲门,低低喊了声充仪。
销雪只当没听见,金尾颇有眼力劲地又驱逐了一波人,更是叫季枫盯着人压下耳朵去。
鱼尾掐了月白一把,把月白疼得嘶了一声,眼里憋出一点水光,月白反应过来,同鱼尾快步流星到销雪身边,双双搀住销雪手臂:“县主,请慎言,郡主如今是陛下亲封的意充仪。”
销雪瞧了鱼尾一眼,对鱼尾摇摇头,又对月白道:“无碍,去给我找些药。”
许是手心有点疼,锦书这下眼睛变得雾蒙蒙:“意充仪,好一个意充仪,云销雪,你是本事了,可你别忘了长姐如母,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亲姐姐!就是大不敬我也要管教你!”
“云销雪,你说说你有没有长点心!真就把心眼留在北地祖母臂弯里?这里是盛京,是皇宫,不是能叫你糊涂的地儿?若有一日你行差将错,得叫多少人为你善后去?”
“早在入宫前我便耳提面命告诉你,明哲保身,总归叫你一生富贵无忧,无欲便无怖,姐姐是害怕你丢了心丧命!”
销雪哑了声:“可我只是想爱一个人,这有错吗?我就是爱上了一个人,那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