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雪着实存了几分勾人的意趣,想想浴池水汽氤氲,真是一番美色别趣。
淳祈帝喉结微动,却是嫌弃道:“啧,就爱妃现今,哪里要讨这点吃力活?水汽重,地也湿,再叫爱妃摔了去,真想成小残废不成?得了,朕自个去。”
销雪也就一提,听淳祈帝此语,嘟嘴道:“还是陛下心疼妾,那就等妾好了再伺候您,便当妾先欠着您。”
淳祈帝本以为就这小嫔妃的无赖劲,大概率还会推脱一番,若小嫔妃坚持,他便不拂了嫔妃美意。
怎料这嫔妃还真应下,淳祈帝一口气吐不出,又笑又气。
捏了把销雪脸颊软肉,话都说了也没反悔道理,也罢,也罢。
销雪恍若未觉,吩咐人准备热汤,又同淳祈帝道:“上回陛下赏的夜明珠,妾特挑了些黄白的放在浴池,亮堂温馨,再给您泡上茶花花瓣,最是安神舒心,可好?”
淳祈帝哼道:“朕哪里需得花瓣?尽显女儿心思。”
“好陛下,你知我知,地知天都不知。陛下是顶天立地男儿郎,也是妾心疼心爱的夫君,也得叫妾好生呵护呢。”
淳祈帝心中痒动,得了,既然小嫔妃乐意折腾,他何需斤斤计较。
若是淳祈帝唇角没有上勾的弧度,还真瞧不出人口是心非。
顺着销雪的意,淳祈帝终于泡澡去,待淳祈帝远离,销雪这才松了口气。
得了,今夜总算留住人,销雪被鱼尾搀着回了内室,捧了盏消食热茶,唇角弧度也就湮灭。
鱼尾有话不敢言,销雪也没打算听,自顾自敛着神色,思及淳祈帝近日动静。
忙之一字实未骗人,乏倦亦可轻易窥得。
但看这入后宫日子,也着实不合平常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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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之有意无意提起后些日子也不免多事,销雪心下便有了想法。
忍不住扯笑,真不晓得淳祈帝君子个什么劲,不过是区区崴足耳。
或者是忙不迭想见月兰之流宠妃去?
也是,刚解禁足就给上宫权作势,纵然有算计,难不成就没掺杂真心?
若皮相不相契合,又如何能盛宠数年去?
要不说宫妃可怜,瞧这皇帝素一素就心思活泛,那些个经年累月见不得皇帝的,又如何排遣岁月长?
销雪摇摇头,管他呢,总计是留下了,她就当什么也没察觉,便吩咐鱼尾月白去小浴室给她擦身梳洗。
绞干头发,细细抹上脂膏肤露,热气蒸腾,还是那个未施粉黛桃花面的娇人儿。
待销雪带着水汽回屋,淳祈帝已着中衣上榻,看着她放在床边的小人书。
淳祈帝就挑眉戏谑地看着鱼尾二人搀着她一蹦蹦地挪到床边,本来坦荡的销雪也被看了个红脸。
待销雪坐下,鱼尾二人有眼色地退下,淳祈帝就卷起书册,挑起美人泛红的脸:“小瘸子,羞什么?”
销雪咬牙,多少个奇怪的称呼。
扭头不想看人,却爬到内侧,挪到淳祈帝身边。
淳祈帝靠在床头,低下头正好可见美人窈窕曲线,荡漾的领口下是起伏的白软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