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安宁乖,先喝点茶暖暖。”
销雪虽迷糊,但意识清醒不少,听得淳祈帝的话,乖乖睁眼张嘴,小口喝着。
淳祈帝被小嫔妃的乖顺弄得颇为熨帖。
帝妃温存,张太医低头,不敢多看。
江海先把早膳呈上,淳祈帝示意太医查探。
不多时,鱼尾带着人把菜品呈上。
其实午后的点心和汤也算是和一众宫妃一同用的,只不过一人一碗,一人几碟,不在一桌。但红枣落桂汤太甜,销雪不爱喝,便赏给鱼尾,鱼尾亦觉得太甜,遂留了个心眼,把点心和汤都留底了。
这一分谨慎太妙,太医探着这汤,眉心紧锁。
鱼尾心口猛跳:“太医,这汤可有异常?”
张太医似是叹气,又细细闻品几回,手微颤,惊道:“禀陛下,此汤内下了大量红花,有孕者会流产,无孕者这一碗灌下去也是有损内里,壁薄肌损,珠胎难结。幸而婕妤未尝几口,又服用鹿肉,两两相叠,活血化瘀,倒是引得月事提前。内里有伤引发腹痛火旺,但微臣再开几幅温补之药,细细调养着,也能养好。”
鱼尾琉璃闻言皆惊惶。
淳祈帝已有心理准备,仍觉恼怒:“几月可好?”
张太医微忖:“不出三月。”
淳祈帝:“婕妤的身子朕便交予张卿,务必细细调养着,不叫婕妤留有后症,然则,你便提头来见。”
张太医颤微微应声,这起子做皇帝的动不动就提头来见。
待张太医出营帐,鱼尾跪道:“求陛下替婕妤做主!若非婕妤未喝几口,又有留底,婕妤恐不知受何诘难啊!婕妤年方十五,若珠胎难结,日后……”
鱼尾掩泪低泣:“婕妤心善,不愿惹是生非,纵然婢子们小心,也不料会遭此一劫,求陛下查清真相,也好叫婕妤再再谨慎些许。”
淳祈帝深深看了鱼尾一眼:“江海,你亲自去查,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不知所谓,歹毒心肠!起来吧,去给你们婕妤换身寝衣。”
事情也告一段落,淳祈帝起身,销雪却抓着皇帝的手。
汤婆子很暖,镇痛有效,虽还是头疼腹痛,但清醒太多,也听了个全貌,此时也略微震惊。
毕竟女子来潮算是不吉利,何况她头疼脑热算病体,淳祈帝竟没叫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