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熟练地向后轻靠:“我也觉得,这样学最有效果。”
丝丝缕缕醉人的味道飘至鼻尖,她偏过头:“你喝酒了?”
鼻尖被轻柔的发丝扫过,泛起微妙的痒意,男人回应:“嗯。”
今夕笑道:“你不知道么,一个人,喝醉了,跑去另一个人那里,是会错认一些感情的。”
枕越回应给她的,是他真的在教人弹琵琶。
她的指尖被指引着在弦上拨动一下,不轻不重,蹭出清凉的一音,余韵绕在她的耳畔。
“有一个疯了的女人,琵琶却弹得极好。”
今夕听到枕越开口后一愣。
他似乎在对谁说话,又在自言自语。
“一个男人,遇到了这个疯女人。”
“男人问她,你是谁?”
“女人说,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他说着,连续的一串弦音在指尖鸣奏。
离得这般近,今夕仿佛被引导着,体会这个男人倾注在这个故事上的情绪。
可他毫无情绪。
“女人告诉男人,我能让您完整地欣赏一支曲子。”
“没有什么比,失落的月光,形单影只的人,更能让一个无情的人为之驻足。”
今夕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失落的月光,形单影只的人,现在,你可才是那个形单影只的人。”
不怀好意的女人离得这样近,她的面庞反倒有些朦胧:“你想谁为你驻足?”
枕越对此,只有一种回应:“如你所说,我并不想错认什么情感。”
今夕轻笑一声,又将注意重新放在这个故事上:“然后呢?”
枕越摇头:“没有然后了。”
“一段露水红颜,最后,男人杀了女人。”
今夕:“你讲故事的手法太糟糕了些。”
凛凛弦音轻而缓,今夕不免置身那场不为人知的记忆。
她对他这句“若能学会,我就放你走”感到好笑。
学会了,才是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