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把匕首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她随手捡起把玩。
“你说,这算什么呢?”今夕磨蹭着刀锋,“九州誉为霜雪的仙尊恬不知耻地引诱徒弟。”
“传出去后,你岂不是要名声尽失?”
沈清客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这药当真如传闻中所讲,搅人神智,意乱情迷不在话下。
他的感官浑浊。
今夕当下一刀,毫不犹豫。
不偏不倚,直入沈清客的丹田处。
他面色扭曲,揉作一团。
丹田之痛可盖过所有的感官,它们叫嚣着,传递着不适。
如烈火探入肌肤,从内里开始焚烧殆尽。如岸边搁浅的鱼,一点点感受着生命的干涸。
今夕手上刀锋搅动,直奔那金丹。
沈清客清晰地感受着皮肉的撕裂与剥离。
“师尊。”今夕凝滞着沈清客痛苦的神色,“剖丹的感觉如何?”
再清朗的人,一身血味都叫人闻着作呕。
今夜月色清绝。
沈清客从清明和混沌中辗转反侧。
醒来,是丹田撕裂的痛。梦里,是他与今夕的荒唐。
听到林子里的声响,美女蛇转身,看着来人。
今夕牵着以德走到了她面前。
她满身鲜血,却神色从容。
美女蛇皱着眉:“你受伤了?”
今夕摇头:“今晚过后,逐云宗会陷入大乱。”
美女蛇微愣:“你……”
“你可以走。”今夕平静的神色丝毫看不出她做了什么,“我也要走了。”
美女蛇:“逃去哪里?”
今夕:“能活下去的地方。”
“我不敢保证,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机会。”今夕补充了一句,“我想,你待在这,总归是受制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