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宋枝悄悄松了口气。
不是小花制造的人工地震导致的,那就好。
放下心的宋枝,悄然离开人群,退回小花身侧。
一旁自知理亏的画修与武修,默默远离侧倒的药箱。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句。
“谁让你们那么不小心,非把药集中在一起;集中在一起就算了,还放中间,箱子又那么不起眼。
打急眼了,谁注意得到啊?”
医修中不乏年轻气盛的,听到这话当场炸了。
“什么话?我们自个备的止血药本就只有那么多!各自带各自的用完了怎办?挨个问?”
“就是!问得来,伤情严重的怕是失血过多而亡!”
“而且谁耐烦一个个问?就算可以大声吼,可谁愿意问了一遍又一遍啊?”
“那不就是!药箱那么大个!怎么有脸说它不起眼的?
而且放中间这不是方便我们拿取吗?
谁料得到你们没事找事还打架?”
“就是!伤成这样了还打!有本事你们打死在台上,别给我们找麻烦!!!”
“哼!真以为我们想管你们啊?”
“累死累活好不容易上好药包扎,你们这么一弄,我们先前全都白费功夫了!”
“比斗台那边还有几个等着我们去抬呢!”
“你们这么能耐,怎么不在台上继续打?下来霍霍我们干什么?”
……
医修一人一句,训得理亏的武修画修,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吭声。
眼见局面已经这样了,再多说也无益,且说不定训久了会动起手,引得局面愈发难堪。
宋枝扯了扯一旁贺归的衣袖。
贺归虽单纯,但也不是真傻,连忙上前打哈哈。
他在医修中声望不小,且医修常年与患者打交道,脾性比之武修画修好上不少。
发泄一通心中的怒气与怨气后,见到台阶便下了。
这会儿功夫,已有个别伤患血流不止,脸色惨白眼见就要晕倒。
医修们白了鹌鹑般的画武修士一眼,开始商议要怎么补救,草草拟了个流程,便按着流程忙活起来。
没有了止血药,只得退而求次,用银针止血。
针灸一道,会的医修不少,但精通的却不多。
贺归知道宋枝银针使得好,故而便让宋枝去扎针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