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一愣,而后肃然起敬,拱手向天一礼:
“自然知道,当朝太宰,当世大儒,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敬?”
华仲道,世间大儒,朝廷柱石,身负天下重望。
周宁怎能不知?
若说如今朝廷还有贤臣,那必是此公无疑。
世间有识之人皆知,若无华公镇国,只手挽天倾,朝廷早就腐朽难支,天下分崩,人间尽乱。
“此事又与华公何干?”
一小小命案,又怎能牵扯如此伟岸人物?
书吏神秘一笑:“此案虽是人命关天,但华公何许人物,哪里能事事皆顾?自然也不可能管这小小案子,只是,有传言说,近日华公已不在京中,不知所踪。”
“什么?!”
周宁一惊:“华公乃朝廷柱石,怎会轻易离京?华公一身,牵系社稷安危,一举一动皆是万人瞩目,又怎会不知所踪?”
书吏见他焦急,急忙道:“周先生莫急,华公此行,实是为巡查天下,并非遭遇不测。”
“哦……”
周宁这才松了口气,又疑惑:“这究竟……”
书吏已解释道:“县公得人提点,华公已行至鲁地,极有可能往临淄而来……”
书吏没有往下说,但周宁已经明白。
以他产这位县公的性子,若是那位顶了天的大人物要来,他哪里能容得自己治下有命案存在?
自然是存着早早了结案件,使得治下“政治清明”,百姓也安居乐业,就算不能在华公面前露脸,也能做个平安县令。
“原来如此。”
明白始末缘由,周宁心中更是叹息。
“县公难道不知,如此行事,若那朱三真是凶手倒罢了,但若因此造成冤案,就不怕华公真到了此地,拿县公问罪吗?”
书吏也摇头叹道:“县公又哪里不知?我等早已劝过,只是,你也知道……”
周宁一想县令的人品性子,他能做出这等事来,也真是不奇怪了。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各自告辞离去。
次日,县令果然又急急升堂审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