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笼在夜风里摇晃,曹操站在木栏前望着夜空下秋色的庭院,偏头对身旁的许褚说道:“其实,是操误了清河。”
“主公,这是不能揽在你身上。”许褚嗡声嗡气的放下虎头刀。
曹操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声:“子脩身亡后,我就舍不得她嫁人,就想多留一天是一天,嫁了人后,那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就不常在身边,好不容易选了一个好人家……这结果,却是伤了她心。”
“仲康,你说将来清河会不会记恨我这个父亲。”
轻声的话语过后,许褚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曹操,不是权臣、不是枭雄,只是一位忧心女儿的老人。
夜风呜咽的跑过去,摇曳的灯笼渐渐在时间中熄灭,微寒的风里,萧瑟的秋味越来越重,枯黄的树叶飘下,一夜落满了石阶,不久晨光亮了起来,曹府侧门轻轻打开,一名仆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踩着满地的枯叶消失在街道尽头。
夏侯楙收到消息,满心欢喜的房中冲出来,拿起庭院的石锁来回的舞动几下,之后,脸色潮红的跑去父亲卧房那边,见到正吃早膳的夏侯惇,一脸憨笑的在对面坐下来:“父亲,刚刚大公子给我来消息了。”
“你说。”夏侯惇夹了一口菜,目光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旁边摆放的一卷兵书,对于小儿辈的事眼下并不关心,兵事临近冀州,他如今正是抓紧关头研习兵书,不过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听到族弟夏侯渊说起温侯吕布的事迹,便是狠下心来,闭门读书。
“父亲,你是不知道,昨日楙听说清河要嫁那公孙止,儿子连夜去了大公子那里,费了好半天口舌,才说动大公子帮忙,没想到,今日一早,大公子就来消息,主公已经被他说动,已经改变主意,不将清河嫁到北地去。”
那边长筷停下来,夏侯惇独眼看向满脸欢喜的儿子,皱起眉头:“不嫁了?那岂不是说,要和公孙止打仗?”
“那肯定的。”夏侯楙重重砸了下掌心,语气有些着急:“父亲,不如帮孩儿去提亲吧,然后婚事办了,说不定就要打仗,到时儿子和你一起冀州。”
夏侯惇含着饭粒,点了点头:“大公子确实是有本事的。”
就在此时,有仆人慌慌张张的从前院跑过来,跑到石阶前还摔了一跤,“主家不好了,刚刚丞相府上传来消息,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啊——”夏侯楙大叫着,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对面的夏侯惇却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把这儿子扇在地上滚了一圈,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捂脸的夏侯楙提了起来,虎须怒张:“走!随我去你叔父府上赔罪!!”
一时间,整个曹府愁云惨淡,随后许昌城里,一队队骑兵、步卒穿行,惹的城中鸡飞狗跳起来。
与此同时。
上党郡,公孙止召开了一次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