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到无能,没能实现察觉魏延恶贼……”
刘备转过身握住拱起来的手,看着那张沾满鲜血的脸,眼眶湿红的摇了摇头:“是备之过,竟收留这般无义之人,累的将士死伤惨重,累的叔至受伤,若有万一,才让备痛心疾首啊,叔至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主公……”陈到话语哽咽,埋头陡然单膝下拜:“主公体恤,到心里万分感动,但白毦兵是主公身边精锐,如今死伤八百多人,怎叫末将心安,还请主公责罚,方才对得起死伤军士,让人心服!”
“胜败乃兵家常事,备经历颠沛流离,不知几败,到快快起来,休要再提责罚。”刘备宽慰他几句,将陈到搀扶而起,“刘封、冯习二将已带兵追去,待云长回来,再一起捉拿他们不迟。”
话语间,前方快马急奔,快到近前时,迅速跳下马背:“启禀主公…刘封、冯习二位将军……回来了。”
“如何?可有拿到那魏延!”语速陡然加快的问道。
那斥候犹豫了一下,微微垂首:“被反杀的大败……两万兵马半路被设伏,冯将军还差点被魏延一刀砍了,如今正在回来的路上。”
嘴角原本有了露出微笑的轨迹,听到这句话,整张脸都僵硬在那里,手毫无目的动了动:“二人无事……无事就好……好。”
心口发闷,接下来都不知道该说。回想起那日迎接这支军队,想起见到那叫魏延的将领一脸不屑的神色,心中颇为不甘,甚至不明白,人怎么就反他而去,怎么就感不到他的善意……
“主公……那魏延让传话给你,说谢谢主公这半月的照顾,就不攻城了……”
“这……狂妄之辈!”陈到脸色惨白,依旧捏紧刀柄低声怒喝出来。
刘备朝他摆摆手,打发了斥候离开,只说了句:“狂妄之人,终会放几句狠话的。”便是沉默的转身,准备回城,低垂的视线里鲜血点点滴滴在泥土上延伸,深吸了口气:“云长那边终归有好消息吧……”
南面,一支兵马已离开章山,在返程的路上,抵达城门时,听到西城军营发生的事,队伍中的张飞在二兄身后,瞪圆了眼睛,“我让魏延那厮跟我去救孙策,竟把大兄白毦兵给打了……烂肚子里……别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