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桌子,公孙止起身走了过去,看着地上的人头:“……你毁了我安稳安息的计划的一环。”
“她是谁,很严重?”
公孙止摇摇头,招来外面的侍卫让他们将这颗人头与尸体缝起来,明日送回番兜城。随后,望着女人,掏出布绢在她脸上擦了擦几滴血迹,“万里之遥寻过来,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了,你是我的人,就等于是我公孙止做的,下去好好洗漱一番,然后睡一觉。”
“.……”女人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一阵,点头退出了这里。
房间里,便只剩下公孙止一个人望着燃烧的火盆,思绪有些散乱了,开春天气回暖之后就是发兵罗马的时候,眼下番兜城的大祭司巴拉耳馨死在这里,虽然对大局没有多大影响,但这种交际花,或多或少都有几个仰慕者,这些人或许成事不足,但坏一件事也是绰绰有余的,拼死拼活这么些年来,他自己也做过不少。
“明日先把这件事处理妥当再说,阿尔达班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
想了一阵,回到桌后面,继续斟酌西进的路线,和制定进攻的粗略计划,此时时间已是很晚了,大厅那边的热闹喧哗渐渐消弭,风雪刮着树枝的光影投在窗户上摇摇晃晃,不久之后,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进来。”公孙止放下笔墨,抬起目光。
灯火暖黄,一袭白色长袍,围白狐皮毛的任红昌走了进来,乌黑的长发越过两肩,垂在了腰际,走动起伏的袍摆间,隐约能看见袍内白皙的长腿,她反手阖上房门,轻轻走过去,靠近那边的男人,坐到他腿上,将散发清香的身子倒进宽厚温热的怀里。
“妾身知道犯了错,都督又是赏罚分明的人……”有些老茧的手指慢慢划开公孙止的交领,在他胸膛拨弄,红唇轻轻咬着对方耳垂,声音靡靡:“.…现在就狠狠惩罚妾身,红昌知道……夫君禁欲很久了。”